柏远岱立刻闭嘴了,站在祁一屿背后随时注意着祁一屿的手。
祁一屿走的很稳,速度也很快,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令人眼馋。
但柏远岱一点儿也没有欣赏的心思,翟灵也悄悄走上来,背着摄像机偷偷问柏远岱:“你偶像真的可以吗?”
“一哥不会逞强的。”柏远岱皱了皱眉说:“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小路弯弯曲曲,但不算特别远,草丛里的杂草长得几乎比人还高,绕过个弯就瞧不见人影了。
背后KR成员落后了一小段,是张责语把周南系拦下了。
他们进组时,经纪人早就打点好了,现在让摄像师给他们点儿私人空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在想什么小系?”张责语将周南系挡在路边问:“闹着非要来的也是你,来了又对祁哥阴阳怪气的,你想干什么?”
周南系冷着张脸,语气冲冲道:“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你看祁一屿的态度,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张责语也忍不住大声起来:“我同意来是因为祁哥回国了,我想和他见一面。你呢?一见面就对祁哥大小声,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们这儿苗头才起,安良才立刻上来劝架:“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你又不是才认识小系,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还是小孩子,别和他计较,算了算了。”
“是我和他计较吗,”张责语将枪口转向安良才:“他都几岁了?以前说他年纪小不懂事儿吧,现在都二十几岁了,还不长脑子啊?”
周南系也跟着蹿火:“你有病吧在这儿对我们发什么火?”
张责语语速很快,但咬字却很清晰:“你自己什么态度啊,你还想让祁哥什么态度对你?祁哥为什么脱团你是忘了吗?还是你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啊?”
“你是要翻旧账是吗?”周南系呵了一声冷笑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就算我有错你也是共犯,你有什么好清高的?”
“你在这儿骂我们,祁一屿领你的情吗?”安良才还是调解似的将两人分开:“好了,别为了一个外人吵架伤了我们自己的和气。那件事儿我们大家都有错,小系也少说两句。”
张责语立刻不说话了,转身就走,和他们拉出了一小段距离。
周南系和安良才走在后边,周南系望着张责语的背影悠悠道:“才哥,你说他也会离开我们吗。”
“不会的。”安良才仿佛胸有成竹,十分笃定道:“他只是有些生气而已,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周南系哼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件事儿了。
“不过小系,你也该懂事儿了。”安良才苦口婆心劝告道:“其他我都不担心,就是怕你说漏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责语也是那种眼里容不下石头的人。”
周南系不说话了,死死盯着张责语的背影。
张责语回到院子里时,并没有见到祁一屿的身影,施简协正拿着刀将鱼拍晕了准备开膛破肚,柏远岱身上的防水裤还没脱下,正忙着将桶里的鱼丢进盆里。
这些鱼都很活泼,鱼尾强健有力,鱼身上滑溜溜的,甩了柏远岱一脸的水还没把它抓出来。
柏远岱抹了把脸,见张责语站着,立刻喊他过来帮忙。张责语也不端架子,乖乖过来帮柏远岱一起把鱼放进盆里。
接下来的事儿两人干不了,血腥的镜头摄像机也不拍,就被施简协支到厨房里去准备其他蔬菜了。
祁一屿一到院子放下桶就立刻回房洗澡去了,等他出来,柏远岱和张责语已经聊开了。
“祁哥在你们那儿熬夜写歌啊?”柏远岱一脸震惊,手上的洗菜的活也没停:“熬到几点啊?”
“他会熬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再睡。”张责语一边搓土豆一边说:“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起得早,后来才发现他是熬得晚。”
柏远岱把手里的青菜洗好放进菜篮子里,又准备去拿芋头:“他从前…他小时候不熬夜的,睡得很早。我大概十点以后找他,他就很少醒着了。”
这下轮到张责语震惊了:“小学的时候?”
“不,”柏远岱像是知道张责语会这样问,笑得狡黠:“他高中的时候也这个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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