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能吃吗？”
“闻着好象很香的样子。”
军士们从来没吃过这样东西，一时都有些犹豫。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哎哎哎，这里面有馅，好象是肉。”
这一声，石破天惊，军营瞬间成了鸭市。
“真的哎，是有肉。”
“是羊肉。”
“娘哎，真香啊，好久没吃过羊肉了。”
“这个包子也好吃啊。”
“是好吃，软软的，香香的，加了羊肉，还有油劲。”
纷纷乱乱的叫嚷声，很快就变成了咀嚼声。
一个军营几万人同时吃饭，光那个咀嚼声，就如潮水一般惊人。
项通同样拿了一个包子，扳开，看到了里面的肉馅，他尝了一下，确认是羊肉。
“羊肉不开汤，剁碎了放这包子里，倒是巧了。”
他冷哼一声：“不过这包子到底是啥？”
他咬了一口，入口绵软香甜，那种味道，别说粟饭比不了，就是楚地的稻米饭都比不了，至于麦饭，那就更不用说了。
可他尝了半天，竟是尝不出来。
“这到底是啥？”
他咬了一口，嚼碎，尝不出来，又吐出来，仔细看，可还是无法认出。
麦子磨成面粉，再发酵蒸熟后，确实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
他只知道一点，这个包子，非常非常好吃。
哪怕是他这个存心挑刺准备闹事的，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至于军中其他的士兵，那更不用说了。
军营中所有人，从士兵到军官，人人表示满意，个个抚着肚子，全都吃撑了，而脸更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更有无数士兵提议：“明天还吃包子。”
官出奇的好说话，第二天，果然还是包子，而且还有羊肉馅。
大家分肉吃，几百只羊，几十万士兵，一人二两肉都不到。
但剁成馅，一个包子里包点儿，却可以吃几餐。
第二天，吃了一天的羊肉馅包子。
第三天，羊没了，却赶了两百头猪来，还是包子，不过馅换了，换成了猪肉的。
猪肉的吃了两天，到第五天，又赶了羊来。
前后半个月，餐餐吃包子，餐餐有肉馅。
南军北军，从士兵到将军，人人吃得满嘴流油，个个表示心情大好。
闹事？闹你娘差不多。
谁敢闹事，让大家伙吃不带肉馅的包子，大家伙就把你剁了，做成肉馅。
直到半个月后，再没赶猪羊来，士兵们才有点儿骚动。
不过军官们吼了两句，也就没事了。
军官们吼的是：“你们家天天吃肉啊？谁家天天吃肉的，别当兵了，回你家吃去。”
这不是扯吗？
这时代，除了权贵之家，普通百姓，谁家天天有肉吃啊？
回家别说吃肉，很多人回家，饭都未必吃得。
呆在军营里，虽然吃不肉了，但可以吃包子啊，没有肉的包子也好吃啊，无论如何，相比于粟饭要好吃得多，麦饭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到月底，又吃了一天有肉馅的包子。
朝庭同时宣布，月初月中，可以吃有肉的包子。
包子就很好吃了，隔半个月还有肉包子吃，军中欢声雷动，高欢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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