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娘听说那点草药就抵大半扇猪肉了,不禁感叹:这草还怪值钱的。
买了点东西花了一两半的银子,还剩下三两半,听福清说有一两银子是从账房先生那儿拿的,福清娘就让福清自己留着,拿走了剩下的二两半银子。
看福清娘将银子放好,家里有银子进账,福贵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就是感觉欠了孩子的。
按理说,这钱啊,当爹娘的一分都不该要,这都是孩子自己挣来的,可家里这情况.....
“秀桃啊,咱俩欠孩子的太多了!”福贵恨自己没能力,没能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秀桃是福清娘的闺名,娘家姓赵。
福贵红了眼,秀桃也开始抹眼泪。
想当年福家也是大户人家,还是靠医药发家的,只是自从那个女人进门后,一切都变了。
福贵他娘去世,一个月都不到,他爹就新娶了一门夫人,年纪比秀桃都小,这说出去都丢人。
婆婆比小儿媳年纪都小,一时间福家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他爹不管不顾的,就算三个儿子要同他断绝关系,也执意迎娶王氏,进门后,王氏伏低做小,三兄弟看她规规矩矩的,也放低了戒心,她将老爷子哄得心服口服的,事事都以她为主。
村里不知何时起了流言,说赵秀桃怀的是个妖孽,说在她怀孕之初,就有一个游方道士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算过命,说这孩子克亲、克母、压族运。
他们渐渐都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有了敌意,说村里的天灾人祸啥的,都是这孩子带来的,可迫于福家家大业大的,也只敢私底下传。
又说那道士算得准,福贵亲娘虽然身子不大好,但也没到一命呜呼的地步,都是这孩子克的。
那年又正好闹蝗灾,村民的怨气都渐渐压不住了,都非让赵秀桃将这个孩子给打了,还有村民说半夜起夜,就看到福贵家有只大蝗虫,这灾难都是那孩子带来的。
恰巧王氏进门不足两月又病了,村里人更加恐慌了。
王氏躺在床上,对着老爷子哭喊,“我不怪那孩子,是我命不好。”这话恰好被福贵给听见了,与她大吵一架,福老爷子也心疼自己的小娇妻,也责怪起福贵的不好。
自那日起,父子俩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氏也暗暗高兴起来。
接着,王氏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想着,总要为这孩子谋划点什么!
福家自此开始鸡飞狗跳的,村里人也对福贵一家虎视眈眈,直到赵秀桃生产,那日天降异象,王氏见此也开始抱着肚子开始喊,“有人在扯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被妖孽给害了啊。”
王氏不依不饶得对着老爷子抱怨,要老爷子将那害人的妖孽给赶出去。
族长也找到老爷子,说村里不是容不下福贵一家,但不敢拿全村人的命去赌,也逼着老爷子将那妖孽一家给赶出去。
经过这些日子,老爷子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
村民见这妖孽一出生,就带来如此异象,纷纷找上门去,要将妖孽拿去祭祀,以此求神灵息怒。
老爷子急得嘴上都撩起好几个泡儿,王氏又在一旁凄凄哀哀的,大叹:自己的孩儿无福分,无缘来此世间。
罢了,就将福贵一家赶出去,美名其曰:给孩子找个生路!
福贵难以置信,这是自己亲爹的决定?伤心至极,最后还是带着妻子走了。
闻讯而来的福家二哥,急忙阻止,依旧改变不了老爷子的决心,一气之下,带着家人跟着福贵一起走了。
在外收购药材的大哥,一个月之后回到家中,听说了如此漏洞百出的事迹,老爷子也察觉出了不对,但为了王氏肚子里孩儿,老爷子像是迷了心窍,一意孤行的将二弟和三弟给赶走了,他对福老爷子也失望至极,离家出走了。
王氏听闻此事,高兴地捧着肚子笑了很久,算计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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