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道观,破破烂烂,乍不起眼,仙人满院!”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哟呵了一声。

接着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还有各种闪光灯照耀。

一众道士脸色涨红,却没一个敢出声解释。

上香敬神的过程中,他们只能看着,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坏了规矩,就等于落个辫子让人揪着笑话。

张仲寅和玄星尊最难受,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别提脸上多精彩了。

两拨人分明是来讨伐老道士的,结果莫名其妙的在不明真相的游客眼中,成了所谓的“人家道观里的道徒”。

什么事儿吧这都是!

问题是眼下只能忍着,不能吭声。

太窝囊了!

这一幕,被直播间里来晚的水友讨论起来。

:“之前谁说道观里只有道长一个人的?”

:“不知道哎,我家就在玉屋山下,紫极道观里这两年只有道长一个人。”

:“都别猜了,除了道长,其余都是别的山头的,也不知道他们来干嘛的。”

点好两束松香,张天毅递了过去。

还没等二人着急上香赶快跟人解释,张天毅道:

“难得来一次紫极道观道观上香,上完香我给你们讲讲经上课,待会看好你们的徒弟,千万别坏了规矩。”

上课?

上什么课!?

两个领头羊大眼瞪小眼,一时呆愣起来。

讲课那都是主持或者课堂经师做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道童凭什么给两个道观的师尊讲经?

随后,两人相视一望。

心里权衡再三。

虽然这一场课大可不听,没有必要折腾。

但是想到张天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老道士的脸,而且还能挫一挫张天毅如日中天的锐气。

“那行,稍后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

两人笑着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见此,张天毅终于松了口气。

如今他想的是尽量拖着,不给他们蹭饭的机会。

因为观里空空啥都没有,只能等他们喝饱西北风,饿到自己主动离开。

上香,跪拜,奉词,一气呵成。

神殿内外的道士们本以为就此结束,可以跟那些游客解释真实情况的时候,张仲寅跟玄星尊同时发话了。

“都去找些水源洗手,洗脸,最好漱漱口,玄毅师弟要给你们讲经解惑。”

“全程都不许打闹说话,秉持向道之心,一定要慎重严肃不可懈怠!”

啊?

讲经解惑?

就他?

当众道士震惊时,张天毅笑道:“搞错了,不是给他们讲经,而是在座的全部人员,包括前来上山游玩的游客信士,还有……你,跟你……”

说到最后,张天毅着重指了指两位师尊。

二人轻哼,没有表态。

“你何德何能,竟敢口出狂言!”

妙常在神殿里面,她怒言质问道,“我师尊在茅山施德救人,有八十年功德在身,你凭什么给他讲经传课?”

“这位师侄,没有为什么,就因为这紫极道观是贫道的地盘,你爱听不听,不听可以现在下山。”

张天毅抬着下巴,一副傲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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