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歌力量太强,还是清清太困,父女两就在这奇妙的歌声里达成了统一。
一个乖乖睡觉,一个轻轻哼歌。
贺朝国把清清抱在怀里,放不下手,在屋里转悠了有小半小时。
“放床上吧。”宋悦附身过去看了眼,“睡熟了。”
“我抱着吧,她能睡的久点。”
“你一晚没睡?”宋悦视线落在床头的机械闹钟,表刻度显示着时间:03:27。
贺朝国不以为意,眼皮都不带抬的,双眼紧紧盯在清清身上,“有时出任务也是连着几天不睡。小悦,你看,清清的脸色是不是好点了?”
睡的小脸通红。
“是好多了。”宋悦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在床上,“你去睡会儿吧。”
“我不困。”
贺朝国蹲在床边,摸着清清小手小脚的温度,“你睡吧。咱闺女夜里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她刚刚那次是睡了三个小时四十七分钟才醒,”贺朝国言语之间盖不住的骄傲,“估计这一觉能睡到天明。真是个乖宝。”
“.......”
—— ——
高大的男人蹲在床边,粗糙长茧的大手,细细包裹着婴儿小手小脚。
酸酸涨涨的情绪包裹着宋悦,她想,她是错了。
没有人能质疑父爱的厚而不言,正如没有人能质疑母爱的温柔似海。
在孩子面前,他们是平等的。
平等地、深刻地爱着孩子。
—— ——
次日下午,宋悦练完舞回家。
二楼,东屋。
贺朝国正在屋里做仰卧起坐,清清被他放在胸口,随着他动作一上一下,笑的露出小豁牙。
口水泛着嘴角留下来。
贺朝国随手给她一擦,又捏了捏她的小脸。
父女两笑的跟两傻子一样。
宋悦洗了洗手,把清清抱起来,拿小毛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印,又擦了擦脖子。
一摸后背,汗涔涔。
果不其然。
“你下午带她干嘛了?都出汗了。这么冷的天,一见风,准感冒。”
“没干嘛。”贺朝国起身,拿毛巾擦汗,心虚,“闺女不是精神好点了,不哭了么?我带她玩玩。”
“???”
宋悦一言难尽,“怪不得。”
贺朝国倒水,没听清楚,“什么?”
“怪不得别人都说,爸爸带孩子——”
贺朝国对自己带娃没有一点逼数,相反还很自信,“爸爸带孩子,怎么了?”
“活着就好。”
“........”
—— ——
哄睡清清,宋悦和贺朝国下楼吃饭。
一下楼梯,贺正河和贺正琪被贺二哥压着走过来。
贺正河小脸还挂着泪,平时家里的小霸王在他老子面前,还是怂巴巴的小羊羔。
“小叔,小婶,呜呜,对不起。”贺正河哇哇大哭,“但是,昨天,我真没有推妹妹。”
“臭小子,你还不承认。”
贺二哥气的拿着鸡毛掸子就要冲过来。
贺二嫂拦着,“正河,道歉。我怎么教你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推妹妹!妹妹是自己掉下来的!”贺正河也很倔,仰着头,脸上全是泪,一遍又一遍,“妹妹就是自己掉下来的。”
一向斯文的贺二哥气的脸都是红的,“贺正河!你再跟我说一句假话!”
宋悦偏头看贺朝国,贺朝国冲她挑了下眉。
“你做的?”
贺朝国轻咳了下,“他们两确实做错了。”
宋悦收回视线,一步一步下完最后一阶台阶。
—— ——
“二哥,你先别气,说不定正河说的是真的。”宋悦言笑晏晏,看似解围,“指不定是清清自己学会翻身,翻下去了。”
就凭宋悦每天把清清裹得像个熊崽,清清就是会翻身也翻不过去。
贺朝国眉心一跳,觉得宋悦要放大。
“琪琪,”宋悦伸手拉着离她不远的贺正琪,笑的温柔,“你告诉小婶,妹妹是自己掉下去的吗?”
贺二嫂怪叫,“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清清也这么大一孩子了,指不定就会翻身了。正琪,妹妹是不是自己翻下去的?”
贺正琪眼眶里含着泪,脸上还挂着泪痕,“婶婶。”
“乖,别害怕。”宋悦轻轻的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只要你说实话,哪怕是你把妹妹推下去的,婶婶都不会怪你。”
语气软软,语意惊心。
贺正琪抬头,眼里慌乱,瞬间大哭,“不是我,真不是我。婶婶,是弟弟推了妹妹!是弟弟推的!”
“哦。”宋悦遗憾收手,“真是个乖孩子。”
贺正河人小但壮实,一把贺正琪推到在地,“你胡说,我没有!我玩积木,我玩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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