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大爷那时候就走过这条路了吗?”

“大爷,说说,让我们涨涨见识,到底发生什么了?”

马夫们听到大爷的话登时来了兴趣,熟悉大爷的人都知道,大爷平时比较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搁马车上抽旱烟。

只有在经过某些特别的地方时触景生情会主动开口说些故事。

可别小看这些故事,很多马夫都是因为大爷的这些故事在行车过程中屡屡避过一些必死的局。

在这个信息匮乏的年代,家有一老,堪比一宝。

说的不是老者的智慧,而是他这一辈子走来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经验。

此时罗宿也提着钢枪走来,笑着和大爷说道:“大爷,要不您说说吧。看着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

“呵呵,那我就说说吧。这事情,也的确得让你们这些小辈知道...”

大爷端着烟杆,苍老的眼眸泛起点点波荡,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许久大爷才在墙壁上磕了磕烟壶嘴,压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三十年前,我和你们的岁数差不大,正处于天不服地不收的年纪。当时正跟着北疆一远行商队经过雁山山脉。”

“听队里的一位老者说,在以前山脉中曾经住着一户人家。家主是一个好心人,每当有车队或者落难者经过时都会给予帮助,所以大家也叫这家人驿山。差不多是山中的驿站这么个意思。”

“后来某个商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将驿山一家人尽数斩杀,一个不剩,连稚童都没逃脱。从此以后,但凡在雁山山脉中遭遇大雨,有人就能看到曾经被焚毁的驿山庄园,庄园的门口就挂着两只大红灯笼。”

“凡是不知根底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说到这,大爷的脸色微微一顿,拿起烟杆习惯性的放在嘴里嘬了一口,这才发现烟草早被自己磕掉,无奈的将其放下,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的我,从北疆走到西楚,又从西楚走到东海。大庆七府我走了大半,什么危险没见过。怎么可能怕这些有的没的。”

“当时队里的基本都是北疆人士,北疆民风彪悍,相信手中刀更多过别人嘴里的话。在听完老者的故事后全当笑话,不顾劝阻迎着大雨继续赶路。”

“那天的雨,和今天一模一样。遮天蔽日,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们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潜的行走在山路之上。慕然间,我在雨声中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锣鼓喧天,唢呐啼鸣,甚是怪异。”

“那声音忽近忽远,乍一听仿佛就在耳畔,可仔细去分辨却如同天外之音。我想将这发现告诉队长,可没曾想一抬头,他们竟然都不见了!”

大爷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岩壁内的数团篝火此时也不知为何忽的黯淡下去,光线猛然一黯。

“我不知道那夜我是怎么走出山脉的,一月后当北疆那边的负责人带人前来搜寻时,只找到了一些碎布痕迹,十二辆马车,三十几号人,就这么蒸发了一般。”

“从那以后,这雁山山脉就被荒废了十余年,直到这些年有些商队重开道路后,这才有了人迹...”

故事到这基本就结束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太相信。

可面前的老者是大爷,他们马队中出去罗宿外地位最高的人,没道理为了一个故事哄骗大家吧?

罗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大爷说的这个故事,他大哥也曾经提到过。

不过三十多年来,雁山山脉一直安然无事,而且当年的事情也都是人传人,根本找不出半点证据。

“好了,故事也听了!该守夜的守夜,该休息的休息。接下来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大家打起精神来!”

罗宿明白路途中偶尔刺激一下手下人的神经是好事,可若是刺激过分了,就适得其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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