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茵斯兰大草原的活动了将近半个月,楚俞明白了茵斯兰即将成为他们的新地盘。

这半月以来,楚俞每天都要倒时差,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要和狼群出门上课。

他将草原上的中小型猎物“认识”了个大半。同时,也“得罪”了个大半。

毕竟,生活在草原上的雄性猛兽都不像是喜欢蝴蝶结的样子。

就因为这样,生活在茵斯兰大草原上动物们几乎都知道草原上最近新搬来了一群狼群和一条……比狗还狗上万分的狗。

很气,又迫于天生食物链层的压制,不敢气,能怎么办?只能连夜搬家。

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这天深夜,楚俞像平时一样开开心心的和柏沅清他们出门,去找他的伙伴们(单方面)玩耍。

结果在树林、河道、草丛里都没有见到中小型猎物。

楚俞连续看到了好几处空空如也的窝:???

靠,大晚上的,你们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我?

落荒而逃的猎物们:不了,不了,我们不跟狗玩。

没有找到小玩伴,楚俞也没了上课的心思,懒洋洋地去蹭了蹭走在身边的柏沅清,沅清哥哥,我想回家睡觉了。

楚俞白天没睡觉,到了晚上就困得打哈欠,心想上学真的好累啊。

相比之下,常年夜晚出行的狼群则神采奕奕。

柏沅清:走,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楚俞:嗯?

静谧的夜里,狼群一路顺沿着河道行走,时不时可以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前方下游的一条正趴伏在陆地上睡觉的鳄鱼。

柏沅清前几天捕猎就发现它了,几乎每天都在这儿睡觉。

之前带楚俞认识的都是一些中小型,现在可以带他认识一下大型的伤害值高的动物。

鳄鱼比较特别,它们哪怕是在睡觉时,仍然有一只眼睛警惕着附近动静,就是传说中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早早就感知到了狼群。

鳄鱼尾巴微不可查点了点地面,没打算逃跑,老神在在的睡觉。

这大概就是强者的不屑。

因为鳄鱼可不像蛇、兔子、羊群那样温和,它们没有明确的天敌,甚至大多时候还是挑战者,且战绩也是无比优秀的。

当然也会有个别情况,遇到强盟的对手后,会被反杀。

它们凶恶的外表和凶残的习性,几乎成了世界上比较噩梦的存在。甚至,一些狮子、老虎、狼群、蟒都能死在它无比惊人的锋利的唇齿下。

如果一定要给鳄鱼定义一个天敌,那么大概就是人类了,因为人类对鳄鱼皮包包、鳄鱼皮衣充满着无限向往。

就连楚俞看到鳄鱼的那瞬间,也是愣住,而后双眼放光,兴奋地脱口“汪汪”了两声:哇哦,是限量版的驴牌。

楚俞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奢侈品”,当人的时候也只是见同学背过驴牌,只知道限量驴牌很贵,没个十几万拿不下。

他没想到,自己变成二哈后竟直接来到了驴牌的“生产线车间”。

“???”柏沅清被他怪异的言语弄得茫然,驴牌是什么?

楚俞:就是驴牌啊,还有雕。

这下连狼群都疑惑了:这他妈不是鳄鱼吗?

怎么就成驴和雕了?

年纪轻轻瞎了眼了?

楚俞:…………

楚俞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驴牌和大雕是奢侈品。

和他们认为的那个驴,那个雕,不一样。

趴在陆地上的鳄鱼一动不动,脑袋上凸出的晶莹眼瞳慢慢倒映出狼群的模样。

这个狼群它认识,来茵斯兰有个把月了,饭后散步的时候见过几次,也见过他们狩猎时候的凶残。

头狼Alpha身边随时带着一只半大的小幼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有些时候捕猎,不是为了吃,只为了给小幼崽找个称心如意的玩具,这已经快成草原上人尽皆知的事了。

鳄鱼看着那只半大的小狗崽,总结出来了一句:慈父多败儿。

便继续浅睡了。

通常生活在食物链上层的动物不会互相打扰的,大家谨慎如斯,不会妄自挑起战争,见了面几乎是避而远之,除非抢夺食物。

另外是动物们之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狼嫌弃鳄鱼皮硬,肉没有鹿好吃,血没有羊好喝,吃起来麻烦。

鳄鱼则嫌弃狼肉柴,一口咬下去全是骨头,吃起来硌牙。

总之,是互相看不起对方的状态。

所以狼群的靠近,鳄鱼也只是漠然地想:真他妈倒霉,睡觉也有人打扰。

这是一条成年鳄鱼,体型硕长,已经有了坚硬外壳来保护自己。

和面对其他动物不一样,这一次狼群离鳄鱼大概六七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楚俞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野生鳄鱼,无不新奇,这一只和饲养在动物园里的鳄鱼全然不同。

庞大的外躯更有攻击性,像草原上的战士穿着无坚不摧的盔甲,英猛而帅气。

柏沅清告诉楚俞,鳄鱼这种东西皮硬,没什么用,不好吃,大概就是饿狠了没办法,会来吃它,而且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鳄鱼气得两圆眼睛一瞪:……你他娘的才不好吃,你祖宗八代都不好吃。

活在食物链上层的打心底里谁也瞧不上谁,见了面总少不了一番拉踩和嘲讽。

但楚俞首次对柏沅清的话提出了质疑:不,它的皮很值钱的,驴牌就是它。

“…………”鳄鱼大概没想到小的比大的还能拉踩,还能气人。

和刚狼群想法一样:它一鳄鱼,怎么就和驴相提并论了?

鳄鱼尾巴一番,往水里去了。

楚俞见状,如同到手的LV长腿了。

连忙上前几步。

诶,你别走啊。

“汪汪……”楚俞跑上去挽留又挽留不了,在鳄鱼进入水里的时候,急中生蠢一口咬在鳄鱼尾巴上——

狼群:“。”

大概是因为狼群的威慑力,给了楚俞一种在草原上横着走的自信。

所以他才敢咬在鳄鱼尾巴上。

但他那点儿咬合力就跟蚂蚁咬大象一样,鳄鱼只是轻轻将尾巴一甩,就直接把楚俞的一颗乳齿嘣掉了。

楚俞:………… ?

楚俞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愣在岸边,看着鳄鱼离去,缓了好半天,突然——

楚俞看到落在青草地上的两颗洁白乳牙:“!!!”

呃那好像是我的……

楚俞连忙用软舌感受了一下牙龈,明显能感觉到一颗空槽,和一丝铁锈味。

啊!我的牙。

我的牙……没了。

听见楚俞发出“呜呜”的哭声,柏沅清连忙担心地走近,狼爪刚好踩在楚俞洁白的乳牙上。

楚俞:“!!!”

怎么了?

柏沅清蹭了蹭小Omega的脑袋。

楚俞慢慢抬起脑袋,伤心地张开嘴,眼泪汪汪地让柏沅清看。

沅清哥哥,我的牙掉了呜呜呜。

柏沅清:“?”

楚俞低头:被你踩到了。

“…………”柏沅清忙错开爪爪,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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