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绝望了,自暴自弃到一定程度,不想折腾。
陈大夫笑道:“夫人何必推辞,看看也不费功夫,都是为了养好身子。”他总觉得柳氏蔫蔫儿的没精神,作为大夫,医者仁心,就想劝劝。
柳氏幽幽叹气,沮丧的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跟丈夫成亲五年肚子一直不开怀,决定抱养个孩子引娃。”
她指了指江文珠,道:“大夫,大夫这娃是我抱养的,快养了一年了,可我还是没怀孕,您说我还能生娃吗?要是真不行,我就只能从族里过继一个娃娃,正好跟我家宝宝配个娃娃亲。”
柳氏先是无精打采,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文珠。
江文珠毛骨悚然,柳氏这主意简直不要太吓人,她差点稳不住,脱口就想说一句:“……我衷心希望你能生孩子,最好是能生一个足球队那种。谁要什么娃娃亲!”
江文珠决定了,回去就把手脚上的银镯子收到空间,不然无法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陈大夫伸出手,细细地给柳氏把脉,把完了左手把右手,前后大概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才开口说:“没问题啊,你身体没毛病。”
柳氏道:“我之前应该看过大夫,看的不准,他们说我身子不好,难以受孕。”
陈大夫脸色一变,黑如锅底:“胡说八道,庸医误人,你这身体没问题。”
柳氏一怔,似是不敢相信:“没有问题?那为何我一直不能怀孕?”
陈大夫道:“如果不是身体问题,那就是缘分问题,对了,你家那位有没有来看过大夫?”
柳氏摇头:“没有。”
陈大夫道:“如果没有其他特殊因素,多半是他的毛病了,什么时候带他来看看大夫。”
柳氏惊讶不已:“这生孩子不是我的事儿吗,关我相公何事?”
江文珠十分震惊,原来柳氏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从来没让王全检查。
陈大夫叹气:“孕育子嗣是夫妻双方的事情,不单是你一人的事情,有空的话,还是带他来看看,有什么毛病,也好尽早医治。”
柳氏心里有些无措,面上带着惊慌之色:“大夫,这种事儿不好叫他来吧,他要是知道我怀疑他有问题,查出来没有,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大夫,不行的。”
夫妻之间最重信任,无端猜测那是乱家之源。
再说,事关男人的自尊,即便王全是上门女婿,也不能在这方面质疑他,倘若她敢说出口,王全肯定心怀不满,说不定拂袖而去,从此与她生分,甚至有可能和离。
柳氏对王全很满意,没有换夫君的打算。
柳氏把自己的顾虑说了,陈大夫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你想个法子把人带来,我悄悄查了,从头到尾都不告诉他,如何?”
柳氏考虑了一阵,心动了:“行!等会儿我相公就会来回春堂接我,麻烦大夫帮忙看看,明日我带着娃娃来复诊,再来跟您请教结果。”
只要她做得隐秘一些、自然一些,不让王全知道,王全顶多心里狐疑,不会说什么。
陈大夫一口答应。
王全来到回春堂的时候,冒着一身寒气,手里揣着两个铜捂子,一把递给柳氏:“娘子快捂一捂,别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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