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天宝带着一众马匪,最终还是走了。
阿依慕重新骑在自己的白色伊犁马上,仅仅挨着李大眼,落后半个马身,不时抬头看了李大眼一眼,再低头红着脸玩着发梢。
李大眼看了一眼阿依慕,有些莫名其妙,想问刘宗敏,刘宗敏则就是不说,只是促狭的笑的烦人。
辞了李过,三人挟持着阿依慕这个‘人质’,向镇虏墩回去。
一番激战后,几人得胜而回,心情自不用说,很是兴奋,身下战马通灵,也是兴奋,表现出来的就是,不需要驱赶,就跑的飞快。
半个时辰后,李大眼一行人回到镇虏墩,他悄悄喊来石氏,让石氏给阿依慕在墩内安排个住处。
石氏心领神会,绕开忙碌的红娘子,将阿依慕领走,心中感叹,大人越发招女人喜欢,这不又带回了一个。
李大眼虽不知‘阿卡’的意思,但也回过味来,前世电影看过,揭开一些少数民族少女脸上的面纱,就代表着如汉族一般的订婚,还不能反悔的那种。
哎,我这该死的魅力,我能说是战甲甲叶刮的,不是我揭开的么?
只怕此言一出,阿依慕绝对锁子枪给自己捅几个透明窟窿,再悲悲切切自杀相随。
事情有些大条了,醉娘温婉贤惠,不会在意自己多个女人,红娘子事李大眼跟她汇报过,醉娘只是白了一眼,然后含羞带怯提醒道,哥哥莫要伤了身子。
而红娘子就不一样了,热烈爽直,敢爱更敢恨,要是被她知道,平妻之位开始内卷,多了争宠之人,只怕鸳鸯刀下,多了李大眼一个风流鬼。
李大眼皱眉,苦思,良久,方才咬牙顿足,把心一横,打算...还是先瞒着红娘子吧。
灾民共有丁口五百三十二,户一百二十,此时,在红娘子与一众解救女子安置下,领了稀粥,大口吞咽起来。
灾民久不见粟米,肠胃早就饿薄了,只能先以稀粥养着,等过几个时辰,再给稠粥。
李大眼看着这些灾民,此时喝过稀粥后,全都眼神不在麻木,重新焕发了生的渴望。
放眼望去,这些灾民,男女各一半,老者很少,多的是半大孩子,不禁心中哀叹。
老人,幼儿腿脚不便,走不了多远路,流亡迁徙,优胜劣汰,活下来的全都是走的动。
他们无不是衣衫褴褛,人虚体弱,遍查所有,几百人中,也就一些稍显壮实的年轻人,穿戴,面色,还算精神。
而缩在父母身旁的孩童,更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身上衣服就是一个麻袋撕开四个口。
他们望着李大眼,眼中带着好奇,畏惧,还有渴盼。
李大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再次吩咐一众女子,把熬好的稠粥端过来,再给他们每人一碗。
不能多,多了吃饱了闹事,不能高看了人性,也不能少,少了起不到养身体的作用。
前些日寒潮南下,天气越发寒冷,这些灾民衣衫褴褛,肯定挡住夜间的寒风。
墩内总共六个缴获的帐篷,早已拿了出来,还差很多,张成带着几人在搭建窝棚,李亨与几个半大孩子,在费力的挖着地窝子。
李大眼眉头皱起,这些流民,吃喝完毕,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没人出来帮忙搭建。
搭建窝棚,挖掘地窝子,本是为他们避寒,他们岂能无动于衷,这些人,看着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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