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为了拉拢陈九琪，没敢查太多她的事情，怕她对自己越发反感，拉拢不成反而还成了仇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
听外婆的意思，京城这个地方对陈九琪来说阴影很大，他得早点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他谈何照顾好陈九琪？
而且，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猜想。
可外婆始终说不清楚说不明白，他只能打电话问人了。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慢吞吞地接了，而且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以及不耐烦，“你干嘛啊？三更半夜打电话……”
封旭承打断他的话，直接奔入主题，“我对京城陈家不太了解，但我听说你们家以前跟他们关系还不错，我想问问……十几年前，陈家是不是闹出过一场丑闻，而且还死人了？”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接电话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还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杜子衡没好气道：“你大半夜的问这个做什么？”
“你早点说完就能早点睡觉。”
“……”
“快点儿。”
“……”
杜子衡真是烦死他了，但也只能在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啊……是有这么回事。”
“具体跟我说说。”
“就大概十三还是十四年前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当时是没有掌管陈家家主的陈叔叔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哦……已经包养好多年了，据说是连孩子都有了，当时嫁给他的陈阿姨是个名门贵族的千金嘛，家里很受宠的，那会儿陈家就开始没落了，所以只能靠联姻来勉强维持住表面的荣华……”
他又打了个哈欠，好一会儿又继续说：“但陈阿姨太强势了，陈叔叔跟她也没什么感情，听说生了个儿子就开始分房咋地……”
封旭承无语道：“你说重点。”
杜子衡很不爽道：“这就是重点啊！”
“……”
“陈阿姨不愿意让陈叔叔碰，陈叔叔也不是很想碰她，但男人总会有需求的啊，所以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的嘛，但他胆子小不敢让陈家人知道就算了，居然还骗那女的说自己未婚，那女的傻乎乎的也相信他了，听说是从农村来的还是咋的，性格很单纯，连孩子都给他生了，结果后来，听说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闹开了，陈阿姨那个性子啊，听说一把把人推到了楼下给摔死了，那孩子和那女人的妈妈都在现场……”
听到这里，封旭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都在现场？！亲眼看着那女……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杜子衡觉得封旭承很奇怪，大半夜的跑来问这些陈年旧事，而且好像还很不能接受一样。
他打着哈欠说道：“是啊，亲眼看到，听说那女人的妈当场就疯了，那孩子也傻了……诶，都是听说，反正后来那老太太和那个私生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但是很多人都说她们好像是回乡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封旭承想起每次提到京城时，陈九琪的脸色都会变得十分难看，又想起外婆每次说起那些往事，情绪也都变得格外敏感，甚至每每都会情绪失控……
“哦对了……”
耳边的声音让封旭承顿时回神，他听到杜子衡接着说道：“你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说陈家好几年前就开始想方设法找回那个私生子啊。”
封旭承蹙眉道：“你别私生子私生子的叫，当私生子难道是她的选择吗？！”
杜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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