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出去给他们教训,脑袋一热从里头打结,把自己关死在袖子里,心想这样一来,他们就抓不到我了。
但问题是,杜水月的大袖里不光有袖里乾坤,还能直接把我发配。
于是乎,我脸一凉,再睁眼时,就见袖里乾坤没了,天幕也不演了,他们师兄弟妹七个全站我面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至于我——当然是在蔡风华的身体里,坐在中央座。
面前,叶闲云给我画的像五体投地,扁扁地趴着,像条死狗——倒挺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好在躲在蔡风华的身体里,像戴了张面具,胆子壮大,于是起身,前两步,撵底下那群情激昂的弟子:“师也拜了,年终奖也发了,大家收拾收拾,该炸丸子炸丸子,该扫屋子扫屋子,咱们从今天起就放假,准备过年。嗯,放假了,都散了吧,别看了。”
可是撵不走,尤其丁野鹤那一门的,全都翘首望着他,不见我提,急道:“师祖,您还没说师父怎么又活了。之前不是说他渡劫失败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我看看丁野鹤,又看叶闲云,心说你找造谣的去啊。
可惜叶闲云怒意沉沉,却不发作,等着我收拾残局。
丁野鹤倒是好整以暇,一副等我把事情闹大,他好如愿以偿的表情。
我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也不必再收着敛着,于是摆出师父的架势,明着教训他们师兄弟:“仪式按老大意思搞了,打架算老二赢,这么多人看着,也算圆满收场,干嘛还摆这副脸?”
两人都不服气。
我不敢让他们开口,改口哄道:“行了行了,当着孩子们的面,还跟师父撒娇不成?我这一年到头也挺忙的,大人小孩都得哄,属你们俩大,能不能懂点事?”
这套训孩子话我说得贼溜,因为以前赶集的时候碰到过:一个老妈带着七个孩子,结果孩子们逛疯了,无论如何不肯回家——当时,那妈就是这么连哄带吓的才给整走的。
我想蔡风华是他们的师父,这语气应该合适。
果然,我还没说完,底下就都笑了,都说师祖说得对,要大师尊和二师尊别生气了。
见状,大师尊和二师尊各自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了不得。
其他几人也是,都不知该怎么接话。
尤其我又在蔡风华的身体里,连沈仙珠想骂我都不成。
我知道过后必有一场暴风雨,提前给自己解套:“那个沈朝朝不错,磕头磕到现在了也没起来——”
大家呼啦一下都去看画像沈朝朝,果然五体投地。
我指着画像对叶闲云们说:“这孩子心诚,对师父这么尊敬,满出云山都找不出第二个。老大你记着,不许欺负,更不要罚。那什么,让她明天就来演武台,跟大家一块练功……”
我这么说,是怕回头被报复,所以提前给自己安排好公众视线,防止被暗算。毕竟我现在是蔡风华,说出口的话,就算叶闲云也不得不听。
结果有人纠正我:“师祖,您刚才不是说今天就放假过年吗?还练功啊?”
“哦!”我才想起来,赶紧找补:“你们不用练,给小师尊开个小灶。嗯……要不让她去给你们炸丸子吧?她丸子炸得可好了,外酥里嫩,焦香可口……”
这块好不容易扯圆,又有人问:“二师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死了吗?”
我脑筋一转,顺口扯道:“是死了啊,这不又被我救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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