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人,似乎是没有了要追究的意思,稍微地松了一口气,抬手将井口封印,既保证了井底的东西不会贸然跑出来,又保证了没人能伤害他。

做完这一切后,钟鹿试探地看向白敛尘和泽方,这两人穿着的布料虽不是最上等,但想来也是价格也不会差到哪去,她不能像妖族一样,感受妖与妖之间的血脉等级高低,但也仅凭直觉就能知道,这两人很厉害。

特别是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一轮眼神试探后,钟鹿又再次开口,“敢问二位姓名?”

白敛尘面不改色道:“白尘。”

他不仅自己编好了名字,还顺口替泽方改了姓,“这是我弟弟,白方。”

道完姓名之后,白敛尘又问,“可否问一句,井底那位,姓甚名谁?”

“这……”钟鹿为难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对方显然没有要给她台阶下的样子,她只好咬咬牙道,“其实他叫什么不重要,无论唤他什么,他都不会回应的。”

说完,钟鹿低下了头,却又很快地抬起头看向白敛尘。

白敛尘挑了挑眉,知道对方这是在刻意回避,越回避就越有问题,“在下只是不想谈论起来的时候总用‘那位’来代替。”

“……”

钟鹿想了想,最后还是松了口,“唤他溪时,这样便好。溪水的溪,时间的时。”

泽方:“……”

白敛尘:“……”

这名字怎么听,都和溪午、时深脱不了干系,白敛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井底那位该不会是时深、溪午的孩子吧?

其实溪午一直女扮男装,抢了时深的未婚妻,时深为了报复他们,反过来抢走了溪午,然后发现溪午是女的,然后在意她、撩拨她,最后深深地爱上了她。

溪午在和时深相处之后,发觉自己也爱上了时深,心甘情愿地生下了他的孩子,又因人妖殊途,便带着孩子远走高飞,逃回妖域。

钟鹿因为未婚妻和“爱人”都抛弃了她,心中生恨,转而盯上了溪午的孩子……

没错了,钟鹿说溪时是她的爱人!

她爱上了她未婚夫和既是她情敌又是她追求者的孩子!

总之,好像处处都合理,又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白敛尘拧起眉,对泽方说道:“我不对劲。”

可能是和玄清呆久了,不对劲的想法发生了妖传妖的现象。

然后泽方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低声道:“师尊,溪午不会是女子,时深也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白敛尘恍然大悟,面色依旧镇定。

也是,他就是被玄清给带偏了,井底那溪时多大?时深又多大?两人怎么也不能是父子的关系,简直离谱。

白敛尘抛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看向泽方,手指覆上泽方的脖子,那儿有一道明显的红痕,他皱紧了眉,心情变得差了起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泽方垂眸,忍住心里那点想躲开的冲动,他感觉有点痒。

但好在白敛尘很快就收回了手,看向钟鹿,恰逢对方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身上。钟鹿率先开口道:“二位,借一步说话?”

白敛尘点点头,然后跟着钟鹿到了村子的边缘,那里有一间木屋,很新,像是没搭建多久的。屋内设施齐全,却又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屋子外有一块很大的菜地,几乎要与这座木屋一样大,融在夜色里,白敛尘看不清都种了什么。

他坐了下来,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问道:“他怎么会这样?”

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钟鹿咬了咬唇,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借口,最后灵光一闪,悲痛道:“家族遗传。”

泽方:“……”

白敛尘:“……”

真实活久见,他是傻子才会相信钟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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