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点头。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庄晋无比感慨。
曾经，他和苏彻的父亲苏靖。
两人一文一武。
撑起了楚国的半边天。
也算是黄金搭档。
看着故人之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父亲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么？”
庄贤走到近前，为他父亲斟茶。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臣子，又有几个是善终的呢？”
“更何况苏彻这何止是震主啊，他的功绩，已经彻彻底底地将陛下所掩盖了。”
庄晋用手敲着桌子说道。
“确实。”
斟完茶后，庄贤便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旁。
“只能说苏彻不懂韬光养晦，他不仅功高震主，还把百官给几乎得罪了个遍。”
“实在是糊涂。”
听闻此言，庄晋顿时横眉看向自己这个儿子，还将茶水泼到了他的身：
“糊涂？”
“我看你才是糊涂！”
“你我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苏彻想不到么？”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比苏彻聪明？”
被自己父亲这么一通训斥，庄贤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父亲教育的是。”
“你以为苏彻不知道自己功高震主，陛下会视他为眼中钉么？”
“你以为苏彻推行变法，肃清朝堂，不知道这么做会得罪百官么？”
“他其实心里很明白，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这才是真正的国之脊梁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庄晋的眼眸当中也不加掩饰地浮现出浓浓地敬佩之情。
“功高震主又如何？苏彻所做的这些事情，创造了如今楚国的盛世之景，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苏彻想要看到的！”
“得罪百官又如何？苏彻前些时日砍了李玉的亲弟弟，又把孙太傅的小舅子给抓了……这些年来，死在苏彻剑下的贪官污吏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弄得百官们人心惶惶，大家都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苏彻还是义无反顾，他这么做，带来的是正治清明，狠狠地打击了朝堂之的那股子歪风邪气，这对于楚国子民，对于楚国江山社稷，都是功德无量的。”
“可正是这么一个为楚国倾尽了所有的一个人，最后竟落得一个叛国者的罪名。”
“当真是令人寒心。”
庄晋说这话的时候，亦忍不住用手去锤自己的胸膛。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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