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愣哗愣!
一阵马挂銮铃声响起,一队身披黄金甲的士兵,骑着战马跑了过来。
这身装扮。
赫然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
而带队的便是大统领徐易。
徐易率领禁卫军,快步跑到窦召府邸门口,将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一对身披银甲的女兵,守着一辆金色马车,缓缓地走了下来。
窦召和他的两个儿子连忙过去迎接女帝。
前排的禁卫军也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过去。
“恭迎陛下!”
窦召和他两个儿子跪伏在地,毕恭毕敬。
女兵护卫着金色的马车走到近前,一位年轻的女官立刻翻身下马,从马车底部抽出一个金色的圆凳,放在地,然后伸手撩起车帘:
“请陛下下车!”
一只金色的凤靴从车里伸出,接着是另一只。
女官赶紧伸手相搀,将女帝从车搀扶了下来。
窦召和在场的百姓们无不跪伏在地行礼。
可唯独有一人,不为所动。
那便是许延年。
赵阴嫚从马车下来,目光便落到了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愠怒。
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按理说,许延年即便是她外祖父。
可见到她时还是得行君臣之礼。
的确。
在她刚登基的时候,许延年在这方面做的还是合规矩的。
赵阴嫚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延年见到自己都不下跪了。
但她毕竟是小辈,总不能开口问一句“外祖父,你见到我为何不跪”这种话。
而她身边的那些臣子,见许延年不跪,她也没说什么。
便没有过多言语。
事实,赵阴嫚心中早就有诸多不满了。
只是她念在许延年是自己外祖父的份,不跟他计较罢了。
而赵阴嫚真正所介意的,也不是跪不跪的问题。
主要是一个态度。
她现在能够明显感觉到,以前很宠爱自己的外祖父,现在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了。
甚至于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早已没有当初的宠溺。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屑,和一丝鄙夷。
这让赵阴嫚相当不爽。
要不是她母后一直劝她不要和许延年计较,她可能早就向许延年发难了。
可她发现。
正是自己的纵容,让这许延年越发地肆无忌惮。
明明他是自己的外公,和自己是血脉至亲!
可他却屡次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尤其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苏彻,不惜和自己作对。
本来这几天赵阴嫚的心情就很差。
除掉苏彻之后,很多事情跟她预想的都出现了偏差。
更何况,苏彻并没有死。
这越发让赵阴嫚寝食难安了。
可就是在这种时候,许延年不帮她出谋划策就算了,竟然还给她添堵。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阴嫚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
如果这次许延年还不识相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念血脉之情了。
不过。
虽说是赵阴嫚已经动了杀念。
可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足的。
现在周围这么多百姓看着呢。
多好的一个向老百姓展现自己仁慈的机会。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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