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到,让他们做了口录,处理了后续事情。花瑜伤的很重,林丞行和花棉把花瑜送去附近的医院。三个人在路上默默地走着。
花棉没什么力气,是林丞行一路搀扶着弟弟。
林丞行个子很高,比弟弟还要高出半个头。一路上,林丞行背着吉他盒,沉默寡言。花瑜却十分聒噪,走到半道上霍霍完力气就喊饿。
“前面有个便利店,我去买点吃的,你们在这里等我。”花棉说道。
“等等。”林丞行叫住花棉。从口袋里给了她一张一百元人民币。
“不用不用。”花棉连忙道。她把纸币推回去,匆匆忙忙跑了。
等花棉走远,花瑜脑袋撇向一边,故意不看林丞行,别扭道:“你就是老在广场唱歌的那谁呗?谢了啊今天。”
林丞行没搭理他。
花瑜又凶巴巴道:“虽然你帮了我,歌唱也还行,但请你离我姐远点!不要以为你这样展现你的才华露一手什么的就能获得我姐的青睐,你更别想送东西来讨我姐姐的欢心!”
“哦。”花瑜一噎,对方答应的过于爽快,他反倒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花瑜扬起下巴:“我姐的魅力可大着呢,以前有好多男生送她礼物。就是她太笨,还不收要还给人家。她也不想想,怎么会有男生会好意思接下她退回去的礼物?我看到有好吃的就会拿走,剩下的我都替她扔了,哈哈哈……”
林丞行指出他话语里可疑的漏洞:“又笨又有魅力,不矛盾吗?”
“我想怎么样说你管得着吗!”花瑜有点气,放弃跟他说话。
很快花棉就从便利店里买了一袋子的面包和三瓶饮料。
花棉分给林丞行吃的,被他婉拒。
花瑜看姐姐一脸失落,便对林丞行道:“给你吃你还不吃,矫情!”
“吃东西,别说话。”花棉瞪一眼花瑜。
花瑜一路吃到了医院。经过各种检查,花瑜骨头硬没骨折,但有几处比较严重的皮外伤,需要消毒敷药。护士把他带进消毒室。
花棉见林丞行拿到了缴费单子有点心慌。
花瑜被人打了,要交医药费,瞒不住爸妈。
花棉眼神放空一会,然后问林丞行:“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吗?”
“不用那么麻烦。”
林丞行把卡递给了医院的工作人员,示意让他们刷卡结医药费。
花棉着急:“不行,他的伤又不是你造成的。那我怎么还你钱?”
“他只是皮外伤,消毒用药之类的花费总共也没有多少,不用还。后续如果有其他情况,再让你爸妈来付医药费。”
说完也不等花棉回话,林丞行示意花棉坐在医院走廊外的凳子上,他去领药。
花棉抿着唇,四处张望。她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吉他箱盒上。这款吉他箱和质感很好,感觉像是某种皮质的,仔细看还有细腻的纹理,摸起来滑滑的还带着光泽。绝对不是进一家琴行就能随便买到的东西。
很快林丞行拿回了药。
花瑜看了林丞行一眼,林丞行在离她一个座位的距离处坐了下来。花棉很想问林丞行,他为什么会在广场上唱歌。花棉真的想不通,他的吉他那么贵重,并不像是一个生活窘迫的歌者。
话还没开口,花棉就懊恼地想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说,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林丞行在隔她很远的地方坐着,浑身透露着一股疏离和冷拒。花棉莫名联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的行为又让人心暖。
真矛盾。
他应该比她大不了太多,大概二十刚出头的样子,给人的阴郁感觉,似一个受伤又孤僻的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花棉刹那间有些心疼。
没过多久,林丞行见花瑜一蹦一蹦从房间里出来,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就离开了。
他背起吉他默默的安静的,消失在医院走廊尽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他真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也会顺手帮助与他无关的人。
不管怎样,他垫付的医药费她必须得还。
花棉突然想到,她可以趁他唱歌的时候找机会把钱偷偷塞给他,一次不行两次,总会有机会成功的。反正她下次再也不会收他塞给她的购物传单纸包了。
正是春夏交替,无论穿长袖短袖都不会引起别人异样的目光。花瑜套上外套,既然医药费解决了,就别让爸妈知道这事,躲不过十五至少躲过初一。
他把伤口遮掩好后,又和花棉串通好说辞,两人慢慢走回家。
可天有不测风云。
回到家之后,花棉才感觉自己的背隐隐作痛。妈妈察觉她的异样,到房间掀起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背部,发现花棉背上有大块青紫。
两个人说法不一圆不了谎,于是只好当着妈妈的面老实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花棉进了医院。
花瑜被爸爸妈妈打了一顿,伤得更严重了。
天气阴晴不定,当天晚上宜岚市又下了一夜的暴雨,雨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要冲刷掉浓墨般的夜色,暴雨接连下了一天一夜。
打架的事警察具体怎么判定的,花棉也不清楚。倒是花瑜这几天情绪有点不太好。
准确的说是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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