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见了也是高兴,这赵家屯儿周边的人力资源富余的很嘛。
并且按照自己老娘的经营手段,帮自己养起一支千八百人的队伍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刘戎心中如是想着,吩咐身边的几个人在这里等候,然后嘴角噙着笑也往那处大棚子走去。
“全留下吧,盐井的规模也要尽量再扩一些,商队的利润虽然也多,但是我们是从头开始,要想尽快把商队做大,投入还是不少的。来回一趟利润这么大,我们总要想办法多投点银子进去,每次能多进点货物才是。”
“赵家屯儿的小伙子们我们再给找点其他的干活路子吧,这回刘管家从天津带回了几个会烧制瓷器的师傅,我们就再建一个窑厂,这样不但府里能再多点进项,也不至于说让赵家屯儿的乡亲们说我们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刘戎刚进大棚子,便是看到张氏指尖搓着一把粗盐自顾自地说道。
一把年纪的老黄弓着身子在一旁唯唯称是。
这些年来,义州的产业便全是由老黄留在这打点的。
现如今张氏带着刘戎兄妹全部留在了这里,府里人事打洗牌,仆人之中,除了刘安和福伯之外,也就属老黄身份最高了。
大家都尊称他为三管家。
“娘!”刘戎也不客气,打了声招呼也笑嘻嘻地抓起一把粗盐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呃,好呛,然后又一脸嫌弃地丢回了木板上。
张氏同样也是一脸嫌弃地瞥了瞥他,问道:“怎么又有闲工夫逛到这里来?我听胡先生说你自打到了这里就没有安心地读过一天的书,昨天交代你的《孟子》读到哪里了?”
刘戎闻言一头黑线,讷讷道:“娘,我想带兵打仗……”
“你说什么?”张氏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压抑着怒火低沉着声音问。
刘戎心下一喜,想不到一句话就到了火候,随机继续添油加火道:“我们家是将门,我也想做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带领将士们斩将夺旗!即使血染沙场,即使马革裹尸,即使身陷重围,身中数十矢,也要咆哮阵中,死战不还!”
“我不打算窝在赵家屯儿读这劳什子四书五经了,我今天就要赶往辽阳向熊经略请缨,熊经略念在父兄的旧情上,应该会委我一支劲旅……”
“你还记得你的父兄!”张氏气得浑身乱颤,嗓音也变得尖利起来,甚至还带着哭腔,完全没有了平时对待旁人的那种雍容华贵的一面。
她抓起一把盐粒就是向刘戎砸了过来,觉得不解气又顺手抓起了身边的一根粗棍子,咬着牙就是朝着刘戎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你父亲战死在疆场,你大哥战死在疆场,你也要战死在疆场吗!我让你斩将夺旗!我让你马革裹尸!我让你身中数十矢!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娘!娘!停手!啊!疼啊!”刘戎一边护着头大喊,一边绕着黄管家乱跑,可怜黄管家一大把年纪了,也是祸从天降,替他挨了好几棍子。
“不让我去从军也可以,但是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银子!银子!都给你!拿去花天酒地也好,吃喝嫖赌也好,我再也不管你了!”张氏哭喊着还掏出两个大银锭子向刘戎砸过来。
“呃……”刘戎一头的黑线,虽然确实是很令人向往的日子,但是,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呀!
“不是,娘,我暂时不缺银子花……”
“那你又是出什么鬼!”张氏气喘吁吁地质问道,打人也累。
“那个跟您提过几次了,我想让娘给我捐个团练指挥使……”
“不行!”
“团练指挥使不用上战场的啊……”
“我说了不行!”
“没有生命危险,我只是过过武官的瘾而已……”
“我再说一遍,不行!”
“熊经略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刘戎又朝天边装模作样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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