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七赐带着四个差役骑快马直奔石门。

倚岩殿。

“这么快?那个小家伙倒是头脑清晰。”

内殿茶室,千岩军们心心念念的女神、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刻晴轻轻端起茶盏,用杯盖小心地刮去了浮茶。

她小酌了一口,又端着茶盏看向堂下站着的七品缉事:“别站着了,坐下来慢慢说。

我倒是好奇,凝光从千丝万缕的情报中梳理出脉络,怎么落到一个小小的新役眼里,却直接就破案了?

徐欠啊,你仔细讲讲,可别疏漏了细节。”

“是。”

身为七品缉事的徐欠快步走到堂侧茶座上坐下,整个人还是一副劲弩上弦似的英挺坐姿:“回禀大人,过程是这样的......”

叶七赐听说德安公遇刺,又听徐欠说是考验,最初时愣了半天。

但等他再开口时,却问了一件仿佛不相干的事:“德安公知道明花初活着么?”

——这倒把徐欠问愣了,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并不知情,但德安公遇刺后,明华商会突然得到了大笔注资,而款额则来自北国银行。”

“......”

听到这里,刻晴抬手示意徐欠停住,而她自己则闭上眼睛,开始梳理情报。

明华商会账房鉴秋与明花初私奔,与明花初相貌相似、落水而死的寡妇孟华年成了替死鬼,被鉴秋买通的仵作故意误认成明花初。

案情被揭晓,德安公却在千岩军即将动身缉捕鉴秋和明花初的前夜遭到刺杀。

紧接着,明华商会就获得来自北国银行的大笔注资......

“唔......”

闭着眼梳理案情的刻晴,眉头越皱越紧。

又过了片刻,她终于颓丧地睁眼。

果然,身为行动派的自己,跟凝光那种布局型的家伙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啊......

“继续讲。”

挥挥手,刻晴示意徐欠揭晓叶七赐的推理过程。

然而徐欠却一摊手:“没了。”

“没、欸!!!!”

刻晴瞪大了眼睛,淡褐色的瞳孔甚至都因此微微放大,脸上也满是震惊的表情:“没了?”

“我告诉他北国银行注资给明华商会,他就判断出,刺杀德安公的人可能来自玉龙会。

还以此进一步分析,认为北国银行背后应该是愚人众,而那份注资则恰恰说明,愚人众可能已经跟玉龙会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明花初,则是玉龙会为完成交易而在极力争取的一枚棋子。”

徐欠也是一脸茫然表情:“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看破一切的......

这个结论,简直跟凝光大人的判断一模一样。”

“欸、欸?!!!!”

刻晴顿时露出一脸抓狂表情,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去石门、把叶七赐抓回来给自己说个明白。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难道我真的是笨蛋吗......

此时的军务总管刻晴已经有些抓狂。

她略一沉吟,忽然眼角上扬,本就有神的丹凤眼愈发显得神采奕奕:“我决定了!”

“???”

听到这话,徐欠心里直接就是‘咯噔’一声。

印象里,刻晴大人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都意味着她又想到了什么非同一般的主意。

而且作为一个当机立断的行动派,刻晴大人的执行力只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

“但愿别又是什么搞不定的幺蛾子......”

徐欠心里默默祈祷着。

“徐欠,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缉事厅新入门的普通、啊不!是代班缉事!”

刻晴认真道:“这个叶七赐,给我感觉应该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家伙,如果我以副手身份跟在他身边,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变得更加聪明。”

“......”

徐欠心说大人,虽说是近朱者赤,但这说法似乎不太适用于智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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