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心中正痒的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寒渊的神色,只听他自顾自的继续分析道。
“自从今天得知长公主殿下给别家都送了礼,却唯独没有给咱们府上送,我瞧着您心情就不大好。紧跟着您回府换了身衣裳,您着急忙慌去了宫里,大半天回来之后,就看着那么一尊玉雕傻笑。”
“而且我听人说,长公主殿下就有一尊极其喜欢的玉雕,便是当年小陛下问她要,她都没有给来着!瞧着这成色和工艺,不会就是您带回来的这尊吧?”
想到这里,明河的思路豁然开朗,他猛地一拍手,双眼蕴出智慧的光芒。
“我明白了!”
“您进宫之后,长公主殿下肯定是作为补偿,忍痛割爱将这匹玉马送给了您。不止如此,她还跟您说自己心悦您已久,如今终于情难自禁。正是想要对您剖白心意,这才故意在送礼时将您漏掉,只等着您主动上门,到时候正好有了独处的空间!”
“而且按您方才那话,莫不是长公主殿下她……她想让您做驸马?!”
见明河十分猜了九分,虽然其中一分听着好像不太对劲,但念及那九分,慕寒渊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颇有几分别扭的转过脸去,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缓解局促与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虽然事实跟你所说有那么一点出入,但姜……长公主她的确说过,让本王考虑一下要不要做她的驸马……”
明河若是离得近,此刻一定会看到自家王爷耳根泛红。
然而……
“啪——”
明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一脸愤然,“好我的王爷,您可长点心吧!长公主这是对您图谋不轨啊!”
慕寒渊心头一跳。
那小骗子好像的确说过,她想骗他的钱,还想骗他的身……
其实,要真是这样,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您可千万不能答应!”
明河又砸了桌面一拳,“嘭”的一声,震得桌子都颤了颤,“王爷,这是圈套!”
“别人不知道咱们这位长公主,您还不知道吗?远的不说,光就那公主府,短短两年下来竟攒了十几个面首!您若是答应了,您这是做大房,还是作小夫呢?”
“再说了,先前长公主殿下为了那个周祈晟,跟太后都闹成那样了,结果昨儿个人刚死,尸首如今还在大理寺没来得及埋呢,今天一转头就找上了您,您说说,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她这话能有几分真?”
“所以属下看来,长公主就是瞧着您好骗,故意想用婚事拉拢您——您想想,按照姜国的规矩,尚了公主的驸马是不能干政的,长公主肯定是在朝堂上斗不过您,所以就想着用这个法子来夺您的权呢!”
明河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波分析在理,全然没有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慕寒渊眼神像刀子一般剐在他身上。
慕寒渊声音幽幽:“明河,你挺敢想啊?”
明河嘿嘿一笑,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瞧王爷您说的,属下这不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会写写话本么?前两日新写的那本刚挂到书局,卖的那叫一个好!讲的就是跟咱们这位长公主有关的爱恨情仇!”
“哦?”慕寒渊眉头微挑。
明河写话本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跟《三侠五义》一般的游侠风骨,可如今看来……
“去拿一本过来本王瞧瞧。”
“王……王爷,这怕是有些不妥……”
也不知想到什么,明河突然怂了起来,人也往后缩了缩,陪笑道,“那些话本子都是寻常百姓看的粗俗玩意儿,王爷金尊玉贵,可不能让那些东西玷污了您的眼。”
“好文章不分贵贱,雅俗共赏才正好调和口味。”慕寒渊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明河的目光淡漠悠然,“本王可没有耐心等太久。”
明河:……
半刻钟后,明河带着一本小册子回来,临要递给慕寒渊之前,却又讨好似的收回来。
“王爷,您先答应属下,看了之后不许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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