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功法的获取极难,而大乾皇朝更对武学有着极其严格的控制,简单来说就是严禁一切武学流通,而各家武馆、门派亦需完成报备才可传授武学,否则便是犯法犯禁。

故而,这些武馆和门派的根子大多是通在大乾皇朝里的。

皇朝就是天。

但天外有天。

这天外天,就是仙神。

身为百姓,只知拜仙神,却不知世上有没有仙神,但毫无疑问,皇室是对那些祠堂里供奉的仙神玉像很是恭敬,年年建新祠,年年烧高香,哪怕饿殍遍野,香火也绝不能断。

所以,百姓觉得大概是有仙神的,只是他们福缘浅薄,见不到罢了。

在皇朝之中,没有人敢反王朝,更没有人敢亵渎仙神。

可偏偏出了个隐士会。

隐士会要亵渎仙神,所以皇朝对于隐士会的态度是...杀无赦。

白山思索着这些信息,又回想了今天出手的时候,有没有露出虎魄拳的特点,会不会让人产生联想。

他已经很小心了,和那家丁交锋时什么招式都没用,只是依靠体魄的蛮力乱打一通,这绝不至于被认出。

咕嘟,咕嘟,咕嘟嘟...

锅盖里的树皮煮粥开始冒泡。

白妙婵起身,去揭开锅盖,取了粗糙的木制小勺子在锅里搅了搅,按了按树皮,发现软了之后,便取下腰间悬挂的小葫芦,小心翼翼地在巴掌心倒下一小撮的盐巴,投入锅中,再搅了搅,继而盛起点儿尝了尝味道,闭目品了品,然后眨着大眼睛,笑着喊道:“白山,粥煮好了,今天有香味呢。”

...

...

西风卷着秋雨,掠过南北的街道。

卢家府邸就在此处街道的中央,而周边尽是大门大户。

这一代算是桃花县上的富人区。

卢家书斋中,一名锦衣少正站着,看向负手站在檀木茶几后的青衣人。

锦衣少年名卢均,而青衣人则是卢家家主卢飞雄。

卢均道:“爹,那小子力气大的离谱,他绝对有问题!皇朝明令禁止武学流通,他若是不学武,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偷偷学武,来历不明,这是要入大牢的。他入了大牢,他那姐姐可就是任人拿捏了。”

卢均说着说着,心里颇为得意,他想要掌握家业,现在施展手段,落在长辈眼里,可都是加分项。

卢飞雄则是皱眉问:“不过是两个泥腿子,你这么上心干什么?”

卢均笑道:“爹,三叔说了,那白妙婵平日里只是疏于打扮,若是洗干净了,可是个白嫩的美女,那双长腿扭起来,真能夹死人的。

三叔中意,我就得遂了三叔的意,这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一房考虑嘛?

您看看,我那些表弟折腾的多厉害,我若是再不施展手段拉拢些长辈,我之后怎么当家啊。

我状师都联系好了,是能给本县县令递银子的那种,一纸莫须有的状书就能直接让那小子入狱,然后我只需稍使手段,他那姐姐便会手到擒来,心甘情愿地躺到三叔的床上去。。”

卢飞雄闭目沉吟,想了想如今家中的局势,再考虑一下自家儿子的说法,淡淡问道:“若是你那几位表弟插手,你当如何?”

卢均笑道:“谁敢插手,我就把大帽子甩给谁。”

卢飞雄问:“什么大帽子?”

卢均道:“未经报备,偷传武学。”

卢飞雄问:“别人会信?”

卢均道:“不是你偷传的,你管了干什么?”

卢飞雄笑了笑,然后严肃道:“你可以去做这件事。但你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和隐士会扯上任何关系,若是你给你的表弟们扣上了这等帽子,那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明白吗?”

“我知道,爹,我又不傻。”卢均呵呵笑着,旋即又压低声音问,“只是隐士会到底是什么?”

卢飞雄神色瞬间变的肃穆起来,他厉声道:“别问!”

卢均吓了一跳,然后道,“爹,那我去做事了。”

说罢,他就要缓缓退下。

卢飞雄忽地想起了什么,道:“等一下。”

“爹,怎么了?”

“那小子是怎么出手的,你比划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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