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袍少年,只见他身量高挑挺拔,五官精致,一双眼睛透着水汽,似乎有霜雪消融,而眼尾又微微勾起,增添了几分慵懒之态。只是额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煞气,与少年天生自带的帝王之相相互碰撞,旗鼓相当。
少年站稳后,回头继续掀着帘子,对着车内道:“母亲请——”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探出身子,穿着一袭绛紫色的襦裙,裙边绣着一圈牡丹花,嵌着珍珠的腰带随着她的步子摇曳不已。
姜泠站在观前观察了一番,妇人梳着高高的发髻,簪着一只绢布制成的芍药花,额头扁平,颧骨略高,山根窄细挺直,鼻翼却有些宽,虽然有旺夫相,却没有做好教育子女的责任,一般来说,子女命运多舛。
再后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年纪不大却老态横生,走起路来脚步不稳,颤颤巍巍地扶着小厮下了马车。
这男子与母亲一样颧骨略高,不同的是眉毛稀疏,眼睛凸露,眼下有一圈浓浓的乌青,并非多福之人。
醉意山人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我道是谁?原来是镇国公府的大夫人。”
那妇人整了整衣衫,复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缓缓道:“别来无恙。”
说罢,她往观里望了几眼,只见两个蒲团孤零零地睡在哪里,便止住了刚想踏进去的步子,开门见山道:“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来城外求你。”
边说边拉过身后那位病气缠身的男子道:“今年入春,容儿他庭院里一株花木也没生芽,夜里时常听见婴儿啼哭声,伴着女子唱歌声,反反复复,他已经一个月没睡过好觉了。”
妇人说话间,姜泠吸了吸鼻腔,似乎嗅到一个熟悉的木兰花香。
她弯着腰拨开人群,寻着这股味道探索了起来。
忽然额间一点冰凉触感,姜泠抬头,只见刚才第一个下车的白袍少年正凝神垂目,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自己的额上,拦住了眼前少女几乎快扑进怀里的攻势。
两人四目相对,双双愕然,周围似乎有一道磁场催使着他们齐声开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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