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晓她美。
当初谢行蕴问过白羡鱼,为何心悦他。
白羡鱼眼含水波,声音像是蚊子喃喃,带着女儿家的羞赧,“……小侯爷与我有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谢行蕴若有所思地挑眉,这才想起,在这白家五姑娘及笄的时候曾经在猎场上救过她一命。
他与白羡鱼在麓山书院同窗五载,她一句话未曾和他说过,直到游猎过后,方才殷勤地出现在他身边。
白羡鱼一一回了话,目光扫过全场,最后挑了个离谢行蕴最远的位置。
最好这一世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上辈子她所求一个谢行蕴,这辈子,她要将自己的四个哥哥,还有整个将军府护的好好的。
即使要成亲,她也要选一个,能自始至终站在将军府这一边的。
留着美髯的夫子走进,一身长衫儒雅,气质亲和。
他径直走到了白羡鱼身边,霎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羡鱼身上。
“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白羡鱼点头。
夫子颔首,开始讲课。
因为书院离将军府还有些路程,所以白羡鱼的午膳是在书院解决的。
用过午膳,开始下小雪,白羡鱼撑着油纸伞在院中散步消食。
谢行蕴同样没有回府,他坐在游廊边,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仿若高岭之花般贵不可言。
女孩儿站在五尺方圆的菡萏池旁,抖了抖伞上的积雪,复又撑起,手却是比伞骨更加莹润。
白羡鱼感觉饱腹感没那么强了,才准备回去。
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冷感的,明显属于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伞柄。
白羡鱼一怔,伞面在她面前缓缓被掀起,积雪扑簌簌地落下,少年慵懒地低眼睨着她,清霜般的冷眸狭长深邃,眉峰斜飞入鬓,将少年的桀骜与意气展现地淋漓尽致,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在她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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