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些生长在心底深处的窃喜顿时化作疯长的带刺藤蔓寸寸绞进了他的心脏,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知觉。

这些细密的疼痛也让他如梦初醒。

这个白羡鱼不是那个一直缠着他,只希望他多看她一眼的白羡鱼。

她们完全是两个人。

出了梅香院,谢行蕴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看到案上那些画,他敛下眼皮,“拿去烧了。”

他这些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当街掷花,主动求亲,到最后,她还是去了另外一个男人那里。

萧正眼睛睁大了些,滴溜溜地转了下,“好的,公子。”

他把那些丹青都揭起,卷好抱了出去。

走到柴房的时候,萧正拐了个弯,偷偷抱回自己房里去了。

开玩笑,看小侯爷这样子就不像是能放下白五小姐的样子。

到时候后悔烧掉了怎么办。

他收好之后前去竹苑,进去之后就发现谢行蕴的房门开着,人却不见了。

……

再说梅香院。

白玉儿神志不清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锦衣黑靴,龙章凤姿,剑眉紧锁,眼神如有万钧,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

她一时间连脸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只呆呆地望着他。

他喊了“住手”。

可和她对视的那一刻,少年瞳孔微缩。

甚至连李长宁一连喊了几句表哥他都没有应。

李长宁更是把这一切加罪到了白玉儿身上,等到谢行蕴走了之后,直接喊了几个家仆就冷笑道:“小贱人,在我表哥面前就装的一副可怜样,刚才不是很狂妄吗?来人啊,给我再摁着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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