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拍打门环叫门,只片刻后,那房门便被打开,一个穿着浅红色对襟长衫的妇人打开了门,探着头出来张望。

“谁啊,叫的这般急切?”这妇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张六却笑道:“董妈妈,还未清醒哩,我们家大官人来了,还不伺候着。”

这董妈妈抬头,便瞧见了正在用眼打量着她的张正道。

恼人的神情马上就就变了颜色,换上一副热切的神情,将房门打开,满脸笑意,道:“原来是官人到了,快请屋里坐,妾身这就去叫金姐儿起来梳洗打扮。”

董妈妈将张正道迎进屋内,反手就将张六关在了房门外面。

站在长街上,张六也不恼怒,只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自顾说道:“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儿。”

知道自己家大官人只要进了这董家大院,便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出来,张六便坏笑一声,颠了颠自己身上的钱袋,朝着长街上另外一户大院走去。

暂且不提张六,且说张正道进了屋,坐在这一楼的厅堂里,四下观瞧。

董妈妈给张正道奉上一碗香茶,笑道:“官人且歇着,妾身这就上楼去叫金姐儿起来梳洗。”

张正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董妈妈便快步上楼,去叫那董金儿起床。

趁着这会儿功夫,张正道坐在凳子上,瞧着屋里的装饰,倒不像个殷实之家,只是收拾的干净利落,倒也瞧着舒心。

片刻后,那董妈妈便下了楼来,笑道:“让官人久等了,我同你上楼去。”

张正道却是一愣,这话儿怎么这么耳熟,旋即恍然大悟,这董妈妈少说了一个“押司”二字,难怪听着耳熟。

到了此刻,张正道有些明悟过来,这董金儿,或许应该是他养在外面的小妾,再不济也是个勾栏里的姐儿,被他花着银两供养着。

再一联想方才王婆的那一番话,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张正道起身笑道:“有劳董妈妈。”

董妈妈却是呆了一下,这张家二官往来多次,何时学会这般有礼数了。

张正道随她上楼,但见这前半间摆放着桌椅板凳,掌着火烛,倒也明亮。

一道屏风拦在中间,看不见屏风后面的物事,只听见有水声响起,显然是在梳洗打扮。

董妈妈叫道:“金姐儿,官人来了,还不快快出来侍候。”

说完,便兀自下楼去了。

张正道站在房内,静静等着那董姐儿出来。

那水流声停了,便见一位佳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张正道仔细观察,只见这董金儿大概十八九的年岁,正是妙龄之际,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低领对襟丝绸褙子,两腋开衩,下长过膝,双襟自然垂下,不系带,不扣纽,前襟敞开,抹胸微露,一道事业线夺人眼目。

再去瞧她的脸蛋,皮肤白皙,瓜子面皮,擦搽着胭粉,细湾湾的两道眉,像似精心修过,一双美眸,顾盼中带着孤傲,琼鼻微皱,朱唇红润,确实是个佳美人。

再去瞧她的身段,身体儿不短不长,不肥不瘦。

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是颇具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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