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八,乃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皇后为何会专程派人,来传召她入宫呢?

徐令姜心里一阵狐疑,但面上不显,恭敬应下了。

那宫娥传完口谕后,便走了。

徐令姜带着叶逢春进了屋内,叶逢春挨着徐令姜坐下,小声道:“我过来时,正好在街上碰见了毓芳姑姑,我听说她要去徐家找你宣旨,就自作主张把她带来这里了,令姜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幸亏叶逢春将人带来了这里,若她们去了徐家,只怕自己这安稳日子,就算过到头了。

“令姜姐姐……”

见叶逢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徐令姜不禁问:“怎么了?”

虽然徐令姜没说什么,但叶逢春能感觉到,徐令姜和离归家后,似乎就与父母关系不睦了。所以今日,她才会将人拦下,带到这里来,只是——

这不睦的原因,怕是跟叶知秋脱不了关系,她是叶家人,不好开口问这事。

叶逢春摇摇头,抱着徐令姜的胳膊,撒娇道:“令姜姐姐,你为什么让朱老板,把卖给我的画,又要回去了呀!”

徐令姜反问:“好端端的,你为何要买我的画?”

“我喜欢令姜姐姐的画。”

“你若喜欢,回头去我书房里挑便是了,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徐令姜轻飘飘将叶逢春的话绕了回去,叶逢春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正欲再说话时,就听徐令姜又问:“你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叶逢春:“我,我存的。”

徐令姜盯着叶逢春反问:“你存的?”

她的眼神十分平静,可就这样盯着叶逢春时,瞬间让叶逢春如芒刺在背,叶逢春几乎是立刻败下阵来,只得老实交代:“一部分是我存的。”

“是一小部分吧?”

叶逢春抬眸,就见徐令姜轻嗔道:“我在叶家掌管中馈四年,还能不知道,你小金库里存了多少钱?”

叶逢春神色微囧。

买画的银子,大部分都是叶知秋出的。

“令姜姐姐,我……”

徐令姜止住叶逢春的话,正色道:“逢春,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没必要。我与你大哥既已和离,便不会与叶家有任何牵扯,我之所以还见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所以,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好么?”

叶逢春本是好心,想帮徐令姜的。

但却忘了,徐令姜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况且这中间还牵扯到叶知秋,如今听了这话,叶逢春便知自己鲁莽了,忙道:“令姜姐姐,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徐令姜神色这才柔和下来,将碗递给叶逢春:“尝尝看,这是兰姨做的梅花粥。”

叶逢春接过,尝了几口,突然问:“令姜姐姐,这梅花粥,是不是有疏肝理气,醒脑明目的作用?”

徐令姜轻轻点头。

“那我娘现在最适合喝这个了。”

叶逢春捧着碗,同徐令姜说着,叶家的现状。

“之前你管家的时候,我娘成天鸡蛋里挑骨头,现在你不在了,府里凡事都要她拿主意,她清闲了这些年,早忘了管家是怎么管的了,现在把府里管的乌烟瘴气的,我爹私下骂了她好几回。我娘每次被骂完气不顺,就会把那外室叫进府里来训斥一顿……”

叶母素来最喜迁怒于人。

昔日徐令姜尚是叶家妇时,叶母但凡心里不自在,便会寻她的错处,将气全撒在她身上。反复几次之后,徐令姜便摸透了她的秉性。

再遇到这种事时,徐令姜只低眉顺眼站着,等叶母发泄得差不多了,再亲自捧茶“认错”。

不知是徐令姜‘认错’态度太好,还是叶母气消后,也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每次末了,叶母都会给徐令姜送几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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