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楚兄是黄埔出身,我们老赵呢,是燕京出身,哎,这只有我是个土包子!”

第二天一早,团部的大院里,几个木箱草草的搭建出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酒,赵刚,李云龙和楚云飞三人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李云龙将手中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自嘲。

“哦?赵兄在燕大读过书?”

楚云飞有些惊讶。

“嗯,不过我算不上什么好学生!”

赵刚放下酒碗:“民国二十四年华北事变,我和同学们罢了课,走上街头向常委员长请愿,请求抗日,从此以后呢,就再也没回过学校了!”

“人家老赵,那可不只是和他同学罢课那么简单!”

对赵刚知根知底的李云龙笑道:“他老赵啊,可是一二九运动的组织者之一呢!”

“赵兄乃一介书生,国难当头,投笔从戎效命疆场,实为我等楷模呀!佩服!”

楚云飞看向赵刚。

“不敢当不敢当,楚团长客气了!”

赵刚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我早就听说楚团长是黄埔五期的毕业生,委员长的高足,阎长官的红人,以楚团长之身份,哪怕如今屈身于晋绥军这座小庙之中,想必未来也定能成为军界的一颗新星啊!”

“惭愧,惭愧啊!赵兄不愧是燕京出身,出口即是文章!”

楚云飞拱了拱手,看向李云龙:“云龙兄,你们十八集团军也太糟蹋人才了!以赵兄的文采,就不应该把他放在一个步兵团里当政委!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打仗是职业军人的事,文人自有问人报效国家的方式!自古就是,文死谏,武死战,把一介书生送到战场上去,是国家的损失啊!”

“哎呀,云飞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李云龙一挥手,指了指脑门:“老赵可不是那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酸文人,第一次上战场就给我露了一手,一百多米的距离,一枪一个,硬是干掉了一个鬼子机枪点的正副两个射手,云飞兄,要知道,这鬼子的机枪点的射孔,可是只有咱脑门这么大啊!”

“还有啊,云飞兄,你可不要以为咱老赵只是枪法好,昨天你看的那个魏和尚,功夫厉害吧?在咱老赵手里,照样走不过二十招!”

李云龙笑呵呵的一叉手:“咱们团和鬼子拼刺刀的时候,都是咱老赵带头冲锋!就凭这两点,咱全团没有一个不服的!”

“哦?这下可让我刮目相看了!”

楚云飞一脸钦佩:“赵兄,先前是我言语不周,还请见谅!若是有时间,楚某倒真想领略一下你的枪法和功夫!”

“没问题!”

赵刚点头答应下来:“楚团长,咱们能够在此相聚一堂,也是缘分,将来在战场上,咱们还会要携手杀敌,共打鬼子,今日,我们无有派别理念主义之分,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中国军人!我提议,咱们不如畅聊一番对军事的见解,楚团长意下如何?”

“好!”

楚云飞拍了拍手中马鞭:“赵兄真乃人中豪杰也!今日,咱们只谈军事,谈民族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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