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无语凝噎,甚至有些心虚,因为事是他做的,人是他凶的,报应不爽,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么回事,哪成想樗萤吃个桔子也能回忆起来。
这怎么办?
他不知道,默默把樗萤不要的那个桔子吃了,吃到一半感觉气氛不对,悄悄抬眼往樗萤那儿一瞥,却见她憋了一口气,脸颊憋得粉粉,晶莹的眼泪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往下滚。
伊之助顿时如鲠在喉。
实践出真知,樗萤哭出了经验,能哭得特别好看,也能够收放自如,伊之助要是一直没反应,她可以哭到地老天荒,看谁拗得过谁。
伊之助作出了反应。
他连忙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的半个桔子吐出在手里:“还给你,行了吧!”
“我不要,你好恶心!”樗萤捂住眼睛,“你凶我,还要吃我的桔子,太坏了!”
“那我凶都凶了,吃也吃了,还能怎么样!”伊之助道,“大不了你骂回来,我再给你拿两个桔子!”
“呜呜!”
“……我错了!”
“呜呜呜!”
“我真的知道错了!”
樗萤不语,低头擦眼泪,没擦好,还有细碎的小泪珠挂在湿湿软软的黑睫毛上,随眨眼的动作一闪一闪。
伊之助在她身旁蹲了下来,终于开窍,把主宰自己的权力交给她:“你想怎样?”
樗萤立马高兴起来,转身对着他,伸手拨弄拨弄那毛毛的猪耳朵,期待地道:“老公,我要你驮着我做俯卧撑!”
她看炭治郎为了增加负重可以背负一个小清,她也想玩,毕竟免费全人力还能指挥的摇摇车谁不爱呢。
樗萤体贴地摸摸伊之助的腹肌:“知道你骨头好了,我才敢说的,我是不是个好老婆?”
“所以呢,你答应了吗?”当晚伊之助回到房间,听他讲述到这里的善逸急急忙忙问。
伊之助咬牙切齿:“你说呢!”
善逸嫉妒了,酸唧唧道:“那你这个表情摆给谁看,总不可能是樗萤太重把你压坏了吧!”
伊之助有口难言。
樗萤重倒是不重,她吃了那么多东西却不见胖,他力气又出奇地大,也有一把好腰,驮个老婆绰绰有余。
只是樗萤那个气人的!动来动去或躺或坐,没个消停的时候,还趴下来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给我下去!”伊之助道。
樗萤倒是肯下去,只不过她有个要求:“你要说,‘求你了宝宝’。”
伊之助宁愿撞墙去死也不愿说这么黏糊糊丧失男子汉尊严的话,于是凭着一口气很有尊严地完成了今天的复健。
善逸根本不觉得伊之助这哪里惨,依然酸唧唧:“这么难过,那你掀翻她跑掉不就好了。”
“等下她又哭!”伊之助拳头梆硬,“还有又要亲我!”
“你踏马知不知道被女孩子亲是何等幸福啊!”善逸终于火山爆发,一把扛起炭治郎用炭治郎的头给伊之助来了个头槌,“女孩子可是香香软软世界的宝藏一个吻就能让男人去死的天使,你这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野猪,给我洗内!”
伊之助被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刚要跳起同善逸死过,就见那欠扁的金毛脑袋又凑前来。
善逸奇异地不生他气了,还换了种讨好的语气:“诶,被女孩子亲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自己不知道吗?”伊之助没好气地,“你不是被女人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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