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喜好结交的纨绔们不如平常那般爱出门,这样一来,萧砚的生活倒是清净了不少。
银山那边传来消息,赫臻确实没死,那具本该装赫臻的棺材里装的根本不是赫臻,而是一个死刑犯。
只是银山查了很久,都没查到赫臻的去处,赫府上下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处理了,赫臻究竟去了那里,银山还没查到。
萧砚虽然担心苏冕在狱中不好受,但这事急不得,也只能等。
就在萧砚以为赫臻的事还得花点时间的时候,燕京发生了一件大事,她派人苦苦找寻的赫臻,被人困在了吹雨楼外,而在吹雨楼高耸的屋檐下,吊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吹雨楼是萧砚的产业,开在燕京最繁华的街上,尽管她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但还是被水泄不通的吃瓜群众震惊到了。
燕京刚下过一场雪,赫臻穿的单薄,被绑在柱子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被绑在这里多久了。
果然如赫清风所说,赫臻怀孕了,现在已经显怀了。
作为一个闺阁女子婚前怀孕,还被绑到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刑,这对名节大于天的古代女子来说,这种羞辱是会伴随一生的。
赫臻身份不一般,没有人敢上前去给她解开绳索。
萧砚见状上前给赫臻松了绑,赫臻全程眼眶通红,无声的流着眼泪。
萧砚解下身上的大氅,正打算给赫臻披上,但看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又系上了大氅,随后走到绿水身旁,解下了她的披风,示意绿水给她披上。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只当萧砚好色成性,连孕妇都不放过。
做完这一切,萧砚才抬头看了一眼被吊在房梁上的那个男人,那估计就是赫臻的骈夫了,让自己的女人在婚前怀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臻臻,我是爱你的,但我得回去看看我母亲,她就我一个儿子了。”这是那男人被放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赫臻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但空洞的眼神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
一个名门千金跟着小侍卫私奔,所用的感情一定是很深的,对他人的悲欢,萧砚可以理解,但却不会涉入其中,况且这还涉足朝廷党争。
萧砚吩咐完侍从,叫人将赫臻送回赫府,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此时,一架马车突然出现,赫清风扶着他父亲赫松之踏下了马车,萧砚顿住了,她有直觉,赫松之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赫臻微微抬起头,眼神躲闪的轻唤了一声,“爹!”
啪!!
一个巴掌打在赫臻脸上,本来都要散了的围观人群见状又悄然围了上来,吹雨楼外的交谈声也多了起来。
“生这样的女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啊,赫家多年名誉,毁于一旦喽!”
“我要是她,跳河自尽算了。”
“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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