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主簿扭着肥硕的身躯离开视线,田中旗捏了捏任命书,一言不发。

这时,田小柔看着阿爹的不作声,疑惑的问道:

“阿爹!怎么了?”

面对女儿的疑问,田中旗勉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

“没事,咱们回家吧!”

“哦!”

田小柔应了一声,但想想不对,还是出声问道:

“阿爹,你这是升职吧?可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不开心?没有啊!”

田中旗的否决,却立刻遭到了女儿气愤的反驳: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都不笑的!”

闻言,田中旗立刻就给女儿显露了一个笑容,这才算是勉强安抚住。

却不知,此刻的卢瑟已经笑的肚子都疼了。

你个傻妞!

你老爹从一个好好的会计专员,干成了跑腿小哥。

他能开心的起来吗?

他还笑的出来吗?

回去,吃饭的时候,趁着田小柔去上厕所的功夫,田中旗把这份任命书放在桌上,推到了田妈面前。

田妈先是疑惑,然后接过任命书之后,沉默了。

好一会,她才开口问道:

“我记得车马行的管事,对功力的要求都是兵阶以上吧。”

“以你这个凡境高阶的段位,带人出城运货,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事物堂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田妈的语气愤愤不平,很明显,她是被这一则任命给气到了。

“不行!我得去事物堂问问!”

“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去送死?!”

说着,田妈就站起身,拿着任命书就要往外走。

然而,却被田中旗的手给拦了下来。

“你去有什么用?!”

“任命书都盖过戳了,难道还能让事物堂再收回不成?!”

田中旗的语气也不好,皱着一脸的褶皱。

从他们这几句简单的对话里,卢瑟大概明白了几个关键点。

第一,田中旗狗贼实力不够,按理说不应该让他去做车马行的管事,可偏偏事实选择了他,其中有猫腻。

第二,车马行的功夫有一定危险性,实力不足怕是可能直接躺在外面,田中旗狗贼不想躺在外面,所以有蹊跷。

第三,还没想到…

但总结一下就是,田中旗狗贼,命不久矣。

芜湖!

庆祝一下。

高兴的卢瑟一连吃下好几颗米粒,把自己嘴巴塞的满满的。

这时,田小柔洗完手回来了。

看着桌上两个面色不太好的长辈,她也有些疑惑,问道: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了?”

“没事没事!”

田中旗看来并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工作上的事情,顿时把话题一转,开口问道:

“乖娃儿,今天第一天开学,你在学校里学到什么了?”

“学了大刀!大枪!大剑!还有大锤子!”田小柔扒着手指,一个个的数道。

接着,她又继续开口道:

“还有好多常识…”

“对了!还有一部心法,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准备抵给田中旗。

却不想,后者直接摆了摆手道:

“娃儿,不用给我们看了,心法的规矩我们都知道。”

“你自己好好加油练,以后咱们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了!”

听到这话,田小柔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目透露着坚决,郑重开口道:

“你们放心吧!”

入夜,卢瑟趁着田小柔在床上盘腿打坐的时间,一个人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他要去厨房,要去跑到米缸里再去啄点米粒。

入门任务还有一百来颗了,吃完他就能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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