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倾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江倾远远的听到敲门声,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一开门门外之人便道:“江哥,住的还习惯吗?安保怎么样?有奇怪的陌生人在附近溜达吗?”
来的人是小周。
“有。”江倾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你。”
小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想了想又道:“除了我呢?还有吗?你不知道我今天来你小区,那保安根本连话都没和我说一句,就放我进来了,一点都不尽职尽责。”
江倾忽略他的话,问:“找我什么事?”
“哦。”小周说,“你不是决定去拍那部医疗剧吗?刚好临洲就有一所适合的大学,那所学校的医科很强,能排进全国的前十,你决定好后我就去办了相关手续,下周一开始就能旁听了。”
江倾个人有个习惯,拍摄这种专业性质强的剧,会抽几个月的时间去大学旁听,不单单是学习专业知识,更是去观察同专业人的生活习惯和思考方式,这样才能更好的去贴合人设。
这样做虽然比较花时间,但成效显著,值得一试。
“这是课表和旁听证,我去办理手续的时候和教授打过招呼,他不会点你名,你可以放心学习。”小周把手里的资料递过来,“还有这是学校饭卡,专业课不多,哥你一定要记得吃饭,不要嫌麻烦。”
江倾接过资料,道:“辛苦了。”
“应该的。”小周接话,“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江倾想了想,道:“等会你经过物业处事帮我充1000的水费吧。”
“好的。”小周说,“对了哥,上次你房间的衣服都捐出去了,你要记得买一些新的衣服,最好是不同款式,你平时不常穿的那种类型,这样穿去上课的话,被认出来的几率比较小。”
“知道了。”江倾说,“我会买的。”
小周走后不久,家里就来了水,江倾也在网上买了许多必备物品,很快就到了周一。
周一的天气很好,没有出太阳,也没有下雨,天空飘着一片白云,并不算阴沉,是最适合野餐的日子。
那所学校是Y大,距离市中心并不算远,开车不到半小时就能到达。
江倾把车停好出来后,纪野白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纪野白在电话对面道,“哥,我到篮球场场了,你现在在哪呢?”
江倾看了眼附近,周围是一条小型商业街,过了商业街,远远的就能看到学校的篮球场,还有在篮球场上打球的人。
“我也在附近。”他说,“你在靠商业街这边的门口等我,我过来。”
“好。”
江倾挂了电话,朝篮球场的方向走过去。
纪野白就站在篮球场门口的路边张望,江倾很远就看见了他,只是走到了他面前,纪野白还在张望着别处。
江倾拍了拍他的肩。
“问路吗?”纪野白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这学生,你问问其他人吧。”
江倾取下眼镜,抬眸看向他,道:“白哥,你这眼力不行啊。”
纪野白:???
“卧槽。”纪野白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圈,又看了眼江倾手上的眼镜,这才确认对方的身份,“我还真没认出来。”
其实也不怪纪野白没认出来,江倾平日的打扮都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以舒适为主,风格偏向街舞风。而今天穿的却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带着黑色毛线帽和口罩。
最重要的是,他还带了黑框眼镜。
不是那种大框,而是高中生佩戴的那种标志着土的小方框。
“挺好。”
也不枉费他精挑细选选出的非江倾元素的配饰了,虽然穿着有些别扭,但也还算省事。
毕竟是来学习的,最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穿这套衣服起码年轻了十岁,这哪是27啊,说17都会有人信,你完完全全就是学生啊。”纪野白说,“挺适合的。”
江倾看了眼手表,没再说多余的话。
“马上要上课了,走吧。”
到教室的时候,教室的人还没有很多,江倾和纪野白坐到了最后排的角落里,开始等待上课。
江倾旁听的次数并不算多,但算下来也还是有好几次。
每次纪野白都会陪他一起上第一堂课,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学生陆陆续续的从外走进来。
这堂课是一堂大课,会有好几个班的学生一起听,他们互相都认不全脸,教室新出现几个新鲜面孔也没人能注意到。
更何况,江倾的位置在角落,他还一直低着头,在看前面讲过的内容。
上课铃响,教授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堂课是麻醉设备学,讲课的教授是个抱着保温杯的小老头,说起话来像是在背书,有些有气无力,课上到一半,学生就睡倒了一大片。
纪野白也快睡过去的时候,后门忽然悄悄的开了一条缝,一个男生从后门钻了进来,坐到了江倾后面。
他坐下后,就戳了戳江倾的背。
江倾踹了纪野白一脚,对方忽然惊醒,道:“怎么了?下课了吗?这题选C。”
没有人问你问题。
你这是学校的ptsd吧。
江倾摇头,示意他看身后。
纪野白转过去,问后面那人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教授点名没?”那人问他。
纪野白道:“我哪知道,我差点睡着了。”
“问问你朋友,我看他一直在认真听课。”
“点名了吗?”纪野白转头问他。
“没有。”江倾说。
“没有。”纪野白转头重复道。
“好,谢了。”
“兄弟,”纪野白又道,“你常常坐这?”
“嗯。”
“那个,和你说件事呗。”
纪野白还没说是什么事,江倾就凑近他,低声警告道:“你最好是好好说。”
“嗯,”纪野白咳了一声,顿了半秒才道,“我朋友他……”
“怎么了?”身后那人又问。
“我朋友他脾气不好,只爱学习,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你以后当他不存在就行。”纪野白凑近那人,声音压低了些,“书呆子,你懂吧。”
江倾听得一清二楚,并对纪野白的编瞎话能力表示再次质疑。
曾经,纪野白还和别人说过他是哑巴,害他旁听的那半个月一句话都没说,还要时不时的被人投以怜爱目光。
不止是哑巴,甚至还有什么毛细血管接触过敏症。
真是离谱。
最后还是要被拆穿。
身后那人表示理解,没再继续多问什么。
江倾继续梳理知识点,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分明归类的整理好,并不是所有的都需要融会贯通,只需要把涉及到的专业名词和一些基本的操作手续弄懂就行。
毕竟他只是去演电视剧,而不是去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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