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终于抵达京城,田有全父子二人关了铺门专门到运河边接人,千里之遥,历经一个月,一家人终于团聚,田家人抱头痛哭。
“行了,别哭了,往后啊,跟着东家,咱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田母抹了把眼泪,“以前在裴家村我就看少夫人是个福贵之相,没想到还真是,以后啊,咱们老田家算是彻底不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咱也能过上手艺人的小日子。”
一家人一边说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一边拿行李往马车上送,这是田大志租来买菜的简易马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足够方便实用。
坐上马车,刚拿起马鞭,余光里,好像看到了熟人,田大志连忙下车确认。
马车后厢里,田有全叫道,“大志,还不走,干嘛呢?”
“我好像看到莫管事了。”东家一直念叨的人,田大志格外留神,见前面的人越走越远,急跑几步。
田有全听到儿子这样讲,也下车帮着确认,东家确实念叨过几回莫管事,也不知怎的,进了京,就没看到过。
“还真是。”他望了望远处。
日落,天色渐晚,远处看不太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莫管事。
“莫……”田大志还没喊出声,莫管事带着几人跳上一艘小船,竹篙一点,小船像离弦的箭快速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这……”田有全也愣住了,“算了,咱们回去。”
小船上,丁山惊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竟遇到少夫人的人,要是少夫人向少主要莫管事,还真麻烦。
见他们上马车走了,才回小船内,“少主,他们走了。”
裴墨轻点头,看向山匪,“现在没人会打扰你,说说当年的事。”
山匪点点头,“其实当年,我们并不知道裴大当家会路过茅山,是有人通知我们老大,说不仅能打劫到一大笔钱财,要是能杀了裴大当家,还能另外给我们一笔钱。”
“通知你们的人是谁?”
山匪摇头,“我们这群山匪并不成气候,没能力打听到什么人,我们老大只管有钱抢有钱拿才不管是什么是谁。”
“你们就不好奇怪?”裴墨忍住失望的心耐心而问。
山匪刚想摇头,像是想起什么,“好像是王家,兄弟们也觉得是王家,王家是裴家的生意对头,不要想也是他嘛。”
“董家也是裴家的对头,为何不会是他们?”丁山见少主沉默不语,瞪眼一问。
山匪缩头,不敢吱声,像他们这些整天浑浑恶恶有一天没一天活着的人,能懂什么。
又是无用消息,裴墨无力抚额。
丁山也是一阵气馁,没想到好不容易找来的漏网山匪并不比他们打听知道的多,无力扬手,手下人拿了吃食与十两银子。
“拿去吧,不要说见过我们。”
潦倒山匪一见吃的和银子,双眼发亮,高兴的把东西搂到怀里,边搂边说,“当年就凭我们是杀不死有护卫的裴当家,裴当家身边有个叛徒,是他借机护着裴当家,然后扬刀杀了裴当家。”
“……”裴墨与丁山震惊极了。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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