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护着他的人受了伤,郁承悦有些心急,不知道那人到底伤到哪里。如果是谢俊文还好,要是其他人……

万一要是温元白……

转念一想,不可能是温元白,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只会想杀了自己,又怎么会来救他。

都怪温元白,把他的夜明珠拿走了,不然,他也不会现在连个照明的都没有。突然,他感觉到背后的人胸腔震动,后颈滴落几滴热意。

“你没事吧。”郁承悦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

听到回答,郁承悦的身体一僵,护着没让他受伤的人竟然真的是温元白!

竟然是温元白?

这怎么可能,温元白怎么会护着他。

温元白一阵低笑,胸腔再次震动,郁承悦觉得自己的头都随着一起一伏,耳边全是他清朗的笑声:“抱歉,吓到你了。”

“不,我只是很意外。”郁承悦说道,其实不只是意外,更是惊讶,惊讶于温元白的做法。

“有什么可意外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郁承悦沉默了一下,问:“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刚问完,他便觉得自己头顶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温元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严重,好像被哪里的东西捅穿了腹部。”

郁承悦沉默着,好像对他们修士来说,腹部被捅了个对穿,真不是什么大伤。

“你能动吗?”郁承悦问完,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又被他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感觉身上轻了许多,黑暗的空间多了一丝光亮。温元白着着的那只手拿出了夜明珠,

郁承悦这才发现他们好像躺在一片虚无中,除了他们好像没有任何活物,被刚才的石室碎石压着。

“恐怕我们只能等人来救了。”温元白又咳了一声,郁承悦又感觉到后颈似乎多了两滴温热。

“抱歉,不小心把血弄到你身上了。”温元白拿手抹了一把他的后颈。

郁承悦只感觉寒毛倒立,明明温元白那一下动作很轻,不带任何危险,可他就是感觉到一阵心惊。

“没事,你能把手拿回去吗?”郁承悦咽了咽口水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等人来救了,手拿不开。”温元白声音放轻了,意味不明,“我只是挪开了压在我们上半身的石头,腹部以下的石块太大,我的真气消耗过多,伤口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石块移不动了。”

郁承悦自己伤得也不轻,真气到现在为止不但没有恢复,反而让气海都近乎枯竭。他这样的即使出去,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只怕会成为一生之疾。

“这样的地方,等谁来救?就怕谷姑娘和谢公子跟咱们一样,被困在某个地方动弹不得。”郁承悦叹了口气。

“你这么担心他们,跟他们关系很好?”温元白在郁承悦看不见的地方眯起了眼睛,手臂悄悄收紧。

“虽然认识时间短,但,我单方面认为他们是朋友。”郁承悦的话里有些阴郁与遗憾;刚才,温元白说起朋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谢俊文和谷晓雅。

“所以,我不是你的朋友?”

郁承悦跟着低笑,一不小心牵到肺腑,引起一连串的咳嗽,温元白轻轻拍了折,就听他说:“朋友?一句实话都没有的朋友吗?”

“你又有几句实话?”温元白毫不留情地戳破郁承悦欺骗自己的谎言:“如果谷晓雅知道是你偷走了九星紫玉珠,你猜他们还会不会护着你?”

郁承悦抿着嘴,明明该心慌的,“那天与我交手的黑衣人果然是你。”

“所以,你到底将九星紫玉珠藏在哪儿?”温元白很好奇,那天晚上高辛杰带人搜什么都没有搜出为,而且,他不相信水云宗没有与九星紫玉珠相互感应的秘法。

那么,就是郁承悦会藏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我更好奇地是,你既然知道是我做的,为什么在水云宗的时候不把我交出去,以你的身份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能把自己摘出去吧。”这才是郁承悦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把你交出去?”温元白太过理所当然,一时间郁承悦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这句话才好。

他是曦和剑派的大师兄,三宗自来同气连枝,他这偷东西的小毛贼被抓到不应该交出去吗?

“是你想要那东西,还是曦和剑派想要?”隔了许久,郁承悦问。

“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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