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郎欣喜道:“后生可畏啊!”
裴三月则是双手抱着胳膊不服气道:“真那么厉害吗?”她犹记得大哥那日从景王府回来,与她说起比赛的实况,频频称赞十八号,还说过,若能请过来做大厨,芙蓉楼的菜品定有一番新气象。
孟然抬眼打量了一下跟前这位傲娇的俏丽小娘子,勾了勾唇,挑衅道:“既不信,那比比看就是了!”
裴三月手叉腰,气势不能输:“比就比,本小姐奉陪。”
裴一郎哭笑不得,拉了拉她的胳膊道:“比什么?不是要一块儿想法子抗衡对家吗?”
裴三月说:“比厨艺啊,这和想法子救芙蓉楼又不冲突!”
沈梦渔笑道:“你们二人性子还挺像的,都那么爱比试。”
孟然撇嘴道:“谁和她像,必究赶快儿。”
“随我来吧!”裴三月领着孟然去庖厨。
裴一郎和沈梦渔在堂内等着给他们的菜当评食。
“你稍坐,裴某去去就来。”裴一郎起身离开位置,须臾,他端来了一壶冒着烟雾的柚子茶,招待沈梦渔。
“阿渔姑娘既然你似乎有些憔悴,要多保重身体。”
“裴大掌柜有心了,我不过是做工劳累些,多睡上一会儿便没事了。”沈梦渔接过茶杯,喝着略微烫嘴的柚子茶,觉得身子暖了许多。
每次在芙蓉楼,和他们兄妹二人相处,总是特别暖心,好像家人一般,若不是怕会叨扰到他们,她是愿意常来的。
“上回三月说的事儿,阿渔姑娘考虑得如何?”
沈梦渔面有难色道:“我还未向景王府的雇主请辞,一时半会儿怕是应承不了你们,抱歉。”
裴一郎略微失落,但他理解沈梦渔的处境,不敢强求,怕她以为他有什么不谋企图。
他只是惜才而已。
“无事,阿渔姑娘什么时候愿意来,我们芙蓉楼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多谢裴大掌柜,你和三月对我实在太好了,我真的无以为报!”
“若你不嫌弃,便与三月一样,称我大哥便可。”
“裴大哥,”沈梦渔点点头,端起茶杯道,“阿渔以柚子茶代酒,敬你一杯!”
裴一郎展颜一笑,也端起茶杯与她相敬。
“搁这结拜呢!有个妹妹还不够哇?”
二人转头一看,一青色袍子戴帽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二弟?你不是下月才回来吗?”裴一郎惊喜,立马放下杯盏起身相迎。
来人裴二山,负责芙蓉楼的采购事宜,许多与食材商洽谈的生意都是他在跟进。上月他千里迢迢去良州谈生意购食材,可因良州南部突然爆发的大型瘟疫,耽误了行程,修书回来说要延迟到下月才归来。
“本是下月,不过良州疫情好转,便能提早回来。”裴二山一到京城,就先来芙蓉楼,停在外头的马车还装着食材和行装包袱,随从奴仆携着大包小包,等候他的差遣。
“辛苦了,你先歇歇,我去给你拿吃的。”裴一郎给他倒了一杯柚子茶,唤来伙计去拿热毛巾给他擦手擦脸,他则亲自去庖厨吩咐厨子做几样菜。
“你是?”裴二山打量几眼沈梦渔,好一水灵俊丽的女子,莫非是木头大哥的相好?
沈梦渔欠身施礼道:“奴家沈梦渔,是三月小姐的知交。”
“噢,原来如此,在下芙蓉楼二掌柜,裴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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