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身为太子,有人点名道姓的骂自己,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是受不了。
况且这是在酒楼,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辱骂当今天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厚照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扭脸看向声音来源。
两个书生打扮的人,坐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两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显然是喝不少的酒。
“梁兄,我怎么看这两个人眼熟。”
梁永安也是听到了辱骂,而且他已经认出了这两个书生,正是在长乐坊时输了银子灰溜溜跑路的那两个书生。
哎,读书真的是读傻了,目空一切,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伯虎兄,你小声点,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就凭你刚才的话,已经够满门抄斩了。”
梁永安迟疑一下,谁,伯虎?
“怕什么,我唐寅骂的就是那废物太子朱厚照。”唐寅接着酒劲,拍案而起,摇摇晃晃指向窗外大喊:“如此大好河山就断送这个荒淫无度的家伙手里,北面鞑靼,东面倭国还有南方的蛮族土司和安南,哪个不是对中原虎视眈眈,你再看看我的太子,听说三字经还背不熟,整日里在詹事府寻欢作乐。”
“没错了,就是唐寅唐伯虎,那傍边的就应该是徐经了。”
梁永安心中有一点点的兴奋,竟然见到了江南四大才之首,诗画双绝的唐寅唐寅真人,不过马上就又眉头紧蹙。
史书上写的很明白,唐寅这次进京赶考,会因为猪队友徐经一顿神仙般的操作,引发了弘治朝有名的‘科场舞弊案’,主考官程敏正连同徐经唐寅一起做罪下牢。
唐寅从此丧失进取心,游荡江湖,下半生就是靠着画仕女图度日。
“啪。”
朱厚照把桌子拍的差点散架,茶壶茶碗纷纷落地。
他再也听不下了,把太子骂的跟孙子似的,还有没有王法。
梁永安心中一惊大叫不好,太子发怒,也不用等科场舞弊案了,今天唐寅就要人都落地。
“啪”
梁永安紧跟着也是大力的拍了桌子,震的手都疼,旁边几桌吃饭的客人,刚才听到有人骂太子就想走,现在见有人拍了桌子,哪还有心吃饭,趁着二小不注意,全都跑了个精光。
“大胆!无知小儿,当今太子是你们这些刁民可以妄加议论的吗?”梁永安抢在朱厚照发作前大吼道。
倒是朱厚照有些错愕,明明骂的是自己啊,怎么看梁兄比自己还气愤,不过还是向梁永安投去赞许的目光。
梁永安得到太子的认可,底气更足:“你就是南直隶苏州府的唐寅唐伯虎吧,枉亏你还是连中三元,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天地君亲师,三纲五常你先生没教过你吗?当今太子英明神武,岂容你来诬蔑。”
“好,说的太好了,梁兄好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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