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鼻子小嘴,十分秀气,和她娘一模一样,母女并花双蒂,鲜艳靓丽。
唯独一双眉毛,长得那叫一个恣意昂扬,不像女子,像猛男。
还是那种比较凶恶的猛男。
这应该是随爹。
说起李老爷,陈江流不由有点奇怪。
可能是李老爷面相不像是好人,也可能前世和他有仇,陈江流对此人本能厌恶,恨不得给他一刀那种。
教员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那此恨,从何而来呢?
“好了,去把伤口仔细洗干净,包起来吧。”
法明和尚用瓷盘接了浅浅的一层血液,开始了作法。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黄纸取出,上面写满了梵文,鬼画符之程度,有点像道门的符箓。
黄纸平整置入瓷盘,让其均匀的被血液浸湿。
小心将黄纸卷起,缩成一团,再塞进提前取出了香炉中。
点火。
缕缕血色轻烟,从炉盖飘出。
法明拨动佛珠,开始念经。
飘无定型的轻烟,居然在他的指挥下,慢慢钻进了床上少女的口鼻。
“咳咳,咳咳。”
顷刻间,少女便有了反应。
她剧烈咳嗽着,连续吐出了几大口瘀血。
瘀血色泽暗沉,呈现出一种衰亡病态,仔细看去,你甚至能在血中找到少量细碎的内脏块。
“水,喝水…”
虽然还没清醒,但恢复部分生理能力的少女,本能寻求水源。
在一旁,准备多时的丫鬟,把温水送上。
随后开始清理少女与房间的卫生。
“这是什么病啊。”
陈江流在房里又看了一小会儿,感慨爱莫能助,随后走出屋子。
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三遍伤口,又拿干净的粗布包裹伤口。
干净又卫生啊兄弟们。
回去的时候,法明和尚正在和李府家主,那个长得魁梧彪悍的李老爷,友好交流着。
“长老,可是我把寻来的那劳什子金蝉蜕起到了作用,这小师父的血,怎么这么神奇?”
看到女儿被抢救了过来,李老爷颜色大悦。
他嗓门很大,说话一吼一吼的,唾沫星子横飞,漫天飞舞。
恐怖的出水量,说三句话,足够四个陈江流洗手。
法明和尚被喷的有些不爽,但大和尚的基本道德素养规范着他。
他仍然保持微笑,和李老爷慢慢解释着,蝉蜕很有作用但又没有作用,但总之还是要感谢李施主找到了蝉蜕。
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李老爷哈哈大笑,说早上刚从河里抓到了几框罕见生鲜,要大吃一顿,请师徒二人品鉴。
陈江流意动无比。
早上吃的素,中午吃的素,晚上还没吃饭呢。
法明和尚当然严词拒绝。
并提出师徒二人要回金山寺吃斋了。
李老爷满脸可惜,但也只能顺了法明的意,派舟车把二人送回。
毕竟,据法明所说,李家千金的病是治不好的,以后还需要继续用血烟疗法治疗。
不能与金山寺交恶了啊。
“李施主,那就此告辞。”
“长老慢走。”
与李老爷告别后,车厢内只余下师徒二人对坐。
法明率先打破沉默。
“江流,等会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冷静听我说的做。”
“怎么了,师父?”
“李施主一家,呵,命啊。”
“师父,细说,别当谜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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