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河今日未曾出门,身上只着一身宽松的水佩风裳。他宽松的衣衫上银色微光似水流转,衬得他皮肤比往常更白。
自从她搬出去后,便没怎么见过没有穿雪袍他了。
气海的雪山山脉再次发出颤抖,凌霄腹部传来刀绞般的疼痛。
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却不料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五蕴苦就在月星河身上,她该如何拿到五蕴苦?
义父曾经说过,夺得五蕴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对方。
对付月星河这件事,凌霄想都不敢想。
见她脸色不太对劲,月星河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正打算开口问上一句,恰在此时,躺在榻上的乔碧云却忽然开口道:“师姐,你是来探望碧云的么。”
凌霄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乔碧云往靠在鲛纱包裹着的寒玉枕上一靠,柔柔弱弱地笑道,“是碧云没用,让师尊和师姐费心了。”
是么?
凌霄心想,她可从来没有为她费过心,只有月星河才会为她费心。
她麻木的望着面前的二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凌霄努力扯出一抹笑,朝二人抱了抱拳道:“我就不打扰师妹养伤了。师尊,弟子告退。”
所有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脑子乱糟糟的。
说完后,凌霄利落地转过身,快步往走廊上行去,不给背后的人任何叫住她的机会。
月星河站起身,正想追上去,然而他刚迈出腿,他的长袖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
“师尊,徒儿觉得心口闷得慌。”乔碧云抬手捂住心脏,神情萎靡,眼神流露出痛苦。
凌霄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占星宫里奔跑着。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你丢了魂么,连路都不看了?”头顶上传来厉风行嘲讽的笑声。
凌霄顿时一惊,抬头看向他。
与她视线一触,厉风行便躲开她的视线,望向占星宫的某处角落。
“这里是占星宫的膳房。”他举起手上的药碗。
凌霄却完全忽略了他的提醒,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厉风行怎么跑出来了?他竟然还在占星宫的膳房做饭!
她还以为他会受不了其他人的嘲讽,安安静静呆在洞府修炼!
想到此,凌霄背后冷汗直下。
幸亏她昨夜已经将令牌使用完毕,尚未被厉风行发现令牌有问题。
若是被人发现她违抗门规,进入后山藏宝阁地界,后果不堪设想。
凌霄嘴角抽搐,说道:“我以为你会选择不出门。”
为了刺激他,让输了比赛后出不了门,她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千块下品灵石。没想到全都白费了。
这男人为了给乔碧云熬药,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我若不出门,怎么来占星宫见乔师妹?”厉风行将药碗往案台上一放,眼神游移,十分不自然地回答道。
望着又打算继续煮药膳的厉风行,忽然,凌霄心念一动。
她咬了咬牙,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将真令牌还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厉风行。”她唤了他一句,将他手中的蒲扇夺了过来,随意往地上一扔。
她手中掐出一个遮蔽神识的法诀,朝他走近了一步。
“什么?”
厉风行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过来,抢走自己的蒲扇,等他转过身,突然看见了凌霄凑近的脸。
她长着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一双杏目黑黝黝,看人时总是闪着银星。她鼻梁挺直,嘴唇小巧精致,透着莹润的光泽。
厉风行突然发现,凌霄长得很不错,比乔师妹好看多了。
“你……”
厉风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而没等他退多少,背后便靠上了一堵冰冷坚硬的墙。
可惜他完全没感觉到寒冷,不知是不是膳房火灵气太旺盛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逐渐身高。
凌霄不断向他靠近,她的脸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数清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厉风行呼吸不由自主地变粗,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
他盯着她的嘴唇,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喉咙也忍不住动了一下。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冷喝声犹如响雷般炸响。
他面前的凌霄猛地瞪大了眼,整个人就是一哆嗦。她不知怎的没站稳,整个人往下一滑,眼看着便要直挺挺地跪倒下去。
厉风行想也没想,抬起双手,一把将她抱住。
在凌霄贴近他的那一瞬间,厉风行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团烟花。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奇怪念头:这个女人明明那么彪悍,为什么身体会那么软?
凌霄刚将真令牌挂在厉风行的腰上,右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便被月星河一声冷喝声给打断了。
她从来没听过月星河那样愤怒的喝声。
从小到达,月星河对她特别严厉和苛刻,以至于她身体已经对他形成了应激反射,只要他动一下眉毛,她就会习惯性地跪下去。
刚刚他的那一身冷喝,吓得她膝盖都软了。
凌霄心想,早知如此,她就该治治自己那受伤的膝盖。
她不想以后月星河还没开口叫她跪,她又习惯性跪下去。
“多谢。”凌霄从厉风行怀里离开,一板一眼的,真诚地对他接住自己的行为表示感谢。
厉风行看着她,脸颊一下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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