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谨言同陆景行的这场比试可谓是精彩至极,不然也不会在仙盟每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上绽放溢彩。
俩人都是实力超群的剑修天才,打起架来,不,切磋起来那阵仗势必会损坏周边植被建筑殃及他人。
所以在比试前,俩人都十分熟练地先规划出一片可“祸害”的平地。然后设下一道范围极广的结界,随便俩人怎么在里面折腾,打个酣畅淋漓痛痛快快都行。
洛宁之早就找好了一个位置坐下,从他师兄的芥子袋里取出一方矮桌,再一探手又取出好几盘瓜仁果核以及琼浆玉露来,一一摆上桌。
其行为举止间竟颇有几分司空谨言的影子,也不知道平日里看他师兄做这样的事多少回,竟潜移默化地受其影响这么深了。
褚祁风默默地看着洛宁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后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
对方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瞥了褚祁风一眼,将手中茶盏轻轻搁下,客气地问道:“要喝吗?”
褚祁风道了一声谢,摇头说道:“不用。”
然后把目光收回,重新看向结界内正在比试切磋的两人。
只见结界之中,陆景行一个火球猛地砸出,那攻势不可谓不快速而迅猛!
然而火球在即将要碰到司空谨言的面堂时,竟瞬间被一团清水给整个包裹住,定在半空中再前进不得半分,直接于原地被浇灭熄火!
水火不相容,这俩人竟然一个是火系攻击一个是水系攻击。
不过司空谨言的灵根虽为水系单灵根,却是变异性天灵根,体内自带寒冰灵种。
即使是在这五黄六月天,他也能以气为剑凝聚成冰,一剑挥下寒风凌厉漫天飞雪。
褚祁风在结界之外是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即使那些凌厉剑气寒冽风雪全部都被结界所隔绝在内,他也能感受到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力与震撼。
“坐吧。”身后的洛宁之突然开口说道:“他们得比好一阵呢。”
他说着轻轻一挥袖就凭空变出了一张蒲团,目光随意一点示意褚祁风坐那儿来。
褚祁风心中明白此人表面上虽对他客客气气的,但心底里却是敌视不待见他的。
有时候身处于别人的地盘下就不得不适当地对人低头示弱。褚祁风眼底的异常神色半分未显,他低眉颔首应了一声“嗯”,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坐在了洛宁之身侧。
“师兄说你是他在山下历练时所救。”洛宁之喝完了杯中茶水,既未再添新茶也未搁下手中的茶盏给落座的少年添上一盏茶。
他持着手中的空杯在指间悠悠地把玩着,说话的语调也徐徐缓慢,就好像在随意拉家常一般,可抛出来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地尖锐。
“因为魔族内部发生动乱,你遭受追杀一路逃命至人间,才昏迷在我师兄眼前并被他所救。可事实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吗?据我所知魔族内部的争斗是有实力者各自为战,他们都自顾不暇又怎会在乎你一个毫无威胁毫无势力的庶出子?不仅派大魔追杀拦截还在你体内种下寒冰蛊虫,你何德何能受他们这般重视?以及你的那些过往记忆还有所经所历,究竟是你的虚假幻想还是由他人所操作把控?你着一仔细的,好好想想。”
“最后一个问题。”洛宁之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蓦然抬了眸来盯着对方的双眼,问道:“你——究竟是何时诞生的。”
淡漠疏离的眸子里似乎有暗潮在里面汹涌流动,褚祁风被他这么死死地盯住了视线,只感觉似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意识,审视着他的灵魂。
少年蓦地僵在了原地,竟是连呼吸都开始停滞了。
时间,仿佛冻住了。
突然,身后的结界爆发出一阵巨大声响,寒冰落地结界化散。
褚祁风瞬间回过神来,急促地呼吸着。他撑大着眼睛惊疑地望视对面的少年,然而洛宁之却是半分异样的神色都没有。他甚至还不紧不慢地端起手边的杯子,浅酌了一口茶,微撩起眼皮道:“怎么了,看着我作甚?”
褚祁风皱起眉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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