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竹峰全是男子,突然安排一位女眷住在这儿恐怕不太方便。司空谨言便在山下置办了一间宅子供褚母居住生活,让祁风时常也能下山去看望一下他的母亲。

因他师父境尘仙尊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是否愿意再收一个徒儿。司空谨言便先帮褚祁风在门派内挂一个弟子名,白日里送其与门派的那些初级弟子在入门学堂统一修炼学习,晚上再接他回水竹峰,做上一桌子的好菜让俩孩子吃饱了休息。

司空谨言自打回来后不用再下山去做什么事情,就去门内掌事堂走了一趟,记录了此次他下山历练的一月内所见所闻所经所历,事无巨细全都一一上报了就算彻底结束任务了。

在掌事堂报备完以后,司空谨言休息没几天就要开始逍遥门派大弟子的每日必备功课了。即:监督弟子们晨练早读,协助长老授书讲课,维持课堂纪律。

司空谨言换上了门派的统一弟子服,不过相较于其他弟子清一色的白衣道服,司空谨言的服装配饰明显要比他们都更加亮眼吸睛,花纹繁复颜色还不一样。

一身藏青色服装更显高级感,不仅是为了显示他与其他弟子身份的不同,也是为了更容易在一群弟子中瞬间将他区分认出。虽然他本身就相貌出众很容易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区分开来,但不妨碍司空谨言他臭美啊。

某个人认为在一群如同白豆腐的同门师弟中,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他,就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虽然这一服装制度确实在让弟子长老们,更快更好地区分他上面起到了很方便的作用,但也有极则必反乐极生悲的时候。

比如逍遥门派的弟子们每日卯时就要早起在晨练广场集合,然后绕着山腰跑个四五圈。

就算是已经筑了基的弟子绕着山腰跑完两圈都得气喘吁吁累到趴下,别说那些刚入门连练气都还不会的小弟子。

每次司空谨言带着他们连一圈都还没跑后,就有一大群小弟子哭爹喊娘地赖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跑了。

司空谨言这人一向心软,只要有小师弟跟他讨扰求放过,司空谨言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选择适当性放水。

要是再一圈下来还有小弟子没跟上,司空谨言就会一个个地背着他们赶上队伍。

运气好的时候没长老来巡查,放水了也就放水了。要运气不好的时候正好碰上最严苛的戒律长老,他大老远地就一眼看见司空谨言那一身藏青色大弟子服,后面背着一个因落下队伍太多而抽泣个不停的小弟子,左右手还分别抱着两个成功“上岸”的小师弟。

戒律长老当场就气得胡子都快翘了,大吼一声:“司空谨言!你又纵着他们偷懒懈怠!”

最后四个人连带着一直都跟在司空谨言身后的褚祁风也被戒律长老一并赏了罚,师兄弟几个围着大方桌在那儿抄书罚写。

三个年纪小的弟子自知是自己连累了大师兄,都红着眼睛羞愧地埋低了脑袋。

大师兄还安慰他们,一人揉了一下脑袋,笑道:“没事,你们师兄我都挨罚挨习惯了,以后你们也会习惯的,适应了就好了。”

听闻师兄受罚,特来此看望的洛宁之:“……”

“哟,宁之来了。”司空谨言老早就听见屋外传来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了,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那贴心的小师弟。

“师兄。”洛宁之颔首应了一声,提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司空谨言立马挪出一个空位来,凭空变出一张蒲团,拍了拍坐垫对他道:“来,师弟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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