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要弄醒他了。理想的方案是云控制气流的流动,让他短暂窒息,呼吸不到空气,惊醒过来。但云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只好退了求其次。
他飞到那人的上面,用力的挤压红色染料。红色染料不是从落阳草中榨取取来的,而是提取的某种有着鲜艳外表的血蟾蜍的分泌物。因为它有着血腥味,除了价格低廉外,很少有人购买这种染剂。
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红色的液体染料滴在那人的鼻腔周围,巨大的呼噜声伴随着猛烈的吸气,让染料进入了气管。人的意识还没醒来,身体就自然产生了溺水的反应,猛烈的咳嗽起来。
恶少胡乱的挥舞手臂,一下子坐起来,呛出一嘴的液体。他难以置信的一抹嘴,发现手掌上全是红色的血。吓得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气。很明显,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位于一旁的镜子,但他又不敢拿起来,颇有种讳疾忌医的心态,害怕自己真的出了问题。
恶少还是缩着手,好像要拿的不是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而是烧的发红的烙铁一般,手抖动的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畏畏缩缩的拿起了镜子。看到自己的五官完好,他松了口气。
就在他准备拿手帕擦掉鼻子旁的血迹时,他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了上面血淋淋的“七”。
恶少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站起来,用很大的声音的喊道:“是谁?别以为你搞这些就能吓到我,劳资可不是吓大的。我见过的血比你喝的水都多。不要以为你跑得掉,乖乖滚出来,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他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他说话的回音“命-----”
"“少爷怎么了?”他这样大喊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护卫队,他们推开门,紧张的在房间内搜索着,中年男子出声询问情况。
“达,达叔。”看到自己的打手,恶少都快哭出来了,“有鬼,不,有人。”
“什么有鬼有人的,不要着急,你好好说清楚。”
这个时候恶少哪里还保持的了冷静,他跪倒在地上,抱住被他称为达叔的人的大腿,刚要抬头说话。
“有...有...”他的舌头直打颤,根本完完整整的说不出一句话,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剩下的人齐齐抬头望去,看到了头顶到处都是凌乱而凶暴的抓痕和用血写成的“鲜血狂歌。”不禁脊背发凉,面面相觑,冷汗已经打湿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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