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的神经紧绷到了一种快要断裂的状态,紧接着,那怪物就撞破墙壁冲了进来,还一进进来了俩,嘴里咬着一截什么东西,萧言定神去看,就发现那是一条人类的大腿,血肉模糊的淌着血,上面还挂着一块被撕的不成样子的破布。
两头怪物嘶吼着争抢着那条腿,就像是两条疯狂抢食的鬣狗。它们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四肢粗壮,头部硕大如鼓,嘴里长满了青黑色的参差不齐的利齿,满身恶心的肉瘤随着打斗颤动,似乎只要被戳破,就能喷溅出浓稠的毒汁。
很快的,房间里的仪器被压成了一堆废铜烂铁,线路被扯断,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幸好房间够大,暂时没有波及到躲在墙角的萧言。
萧言绷直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出。怪物们也没有注意到他,自顾自的的疯狂撕咬,鲜红的血液和碎肉混合着涎液不断的从利齿间掉落,看起来恶心极了。
如果不是怕引起对方的注意,萧言差点没抽自己一嘴巴子。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点乌鸦嘴的属性呢!
眼看着那两只怪物撕打着离开了窗口那里的大洞,他定了定神,死命的贴在墙上,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砖石与玻璃碎片,冷汗层层的拖着不听使唤的腿脚小心翼翼的往破洞处挪动。
越来越接近破洞,同时躺在底下的那具尸体也映入了眼中。
那个男人胯部以下的肢体已经没有了,胸膛也被吃了一多半,血淋淋的肠子拖曳而出散的满地都是,头颅就像是被踩爆的皮球,白色的脑浆足足溅了有一米多远,和着满地污浊的血液混合成一种恶心的颜色。
萧言喉咙泛酸,竭力的吞咽了好几下才忍住没有吐出来,千缠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安抚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那边一头怪物把另一头猛的顶到墙上,尖锐的利齿狠狠地咬上对方的身体,撕下一大片狰狞的血肉,底下的那头怪物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挣扎着蹭了满墙的血。
萧言被那刺耳的吼声惊了一跳,冷不防的踩到了一块玻璃,脚掌被划开,钻心的疼,他急忙咬紧牙关咽下口中的痛呼,一边小心的跨过废墙一边小心的避开地上的尸体碎块,然而就在这时,那面被撞破的墙上有一块砖却突然间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在这样的空间里,如同炮仗一般的扩散开。
两头怪物同时停了下来,齐齐转头望向萧言那里,其中一头满布着灰色雾翳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直愣愣的朝萧言看了过去,甚至还甩着尾巴挪动了两步。
从对面的玻璃窗看到这幅场景,萧言的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摔在地上的血泊中溅起了一个小水洼。
他和怪物几乎是同时行动的,这时候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了,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来不及看,撒开脚丫子就跑。
而那两头怪物经过刚才的那番打斗,似乎把小脑都给打掉了,第一头冲了出来势头太猛一头就扎进了对面的玻璃窗中,还没等站起来,第二头就不管不顾的撞了过去。
萧言喘着粗气拼了命的跑,沾满血迹的脚掌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对这个地方完全就是陌生的,此时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地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滩血迹以及部分断肢残臂碎骨碎肉,甚至还有肉瘤怪物残破的骨骸,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就这样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完全的听不到身后怪物的嘶吼声了,他才脱力般的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一旦缓下来,除了抽痛的肺部和涨痛的大脑,脚底钻心的疼渐渐的也冒起了头,他靠着墙坐下,就见自己的脚底被扎的血肉模糊,有许多碎玻璃都扎进了肉里,看起来相当的糟糕。
萧言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拔玻璃,然而即使是这样,还有一些陷了进去,用指甲根本弄不出来,他的手边也没有任何的工具,还是千缠钻进肉里给□□的,它仿佛能感受到萧言的疼痛,一边拔还一边安抚的蹭着他的脚背。
而萧言这时候根本顾不上疼,他喘息的厉害,心脏鼓噪着疯狂的朝身体输送着血液,太阳穴那里的血管一突一突的,连带着神经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走廊,将额头上的冷汗一把抹掉,等到千缠将所有的玻璃渣都挑出来后,萧言让它继续盘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身上围着的窗帘撕下来两绺缠在脚上,打了个极丑的结。
眼前还是那种白墙白地的走廊,头顶的日光灯接触不良般的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地面被擦的光可鉴人,然而无论萧言怎么听,周围都是死寂一片,他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无人的国度,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萧言没停在那儿,而是继续往前走,最终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脸色一阵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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