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微微低着头,从上面看下去,只看到乌发如云,唯有一枝碧玉簪斜斜插入那发中。发丝乌黑,玉簪翠绿,衬得那张脸越发晶莹剔透,美的仿似画中人。

曲玲珑倒是是对自己颇有冲击力的美貌一无所知。她仰起头,看向老夫人的眼神透露出欲语还休的忧伤。

“玲珑虽是养在深闺,但对夫君才名早有耳闻。所以一直对罗家儿郎心向往之。”

她见台上众人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中也是微微一晒。主要怪这原主,一年来做的事情可没有哪一件称的上是对罗玄芳心暗许的样子。

可怎么办呢?现在也只能靠自己炉火纯青的演技去扭转乾坤了。

因此她一边腹诽着,一边在脸上作出破釜沉舟的决绝来。

“玲珑知道,今日所言,皆不应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讲。毕竟女儿家的心事,到底上不了台面。但是……”

说到此处,她哽咽了,泪珠滚滚而落,似断了线的珍珠。那双眼睛像是被蒙在了一层雾里,如梦似幻,艳色惊人。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幸能嫁给夫君。去年,夫君不得已娶了我,虽然那件事从头至尾都与我无关,可是还是因此而伤了夫君的名声。”

她哭的益发伤心,甚至算得上字字泣血。冰冷的地面刺的她的骨头生疼,曲玲珑暗骂一句,万恶的封建主义。

“起来说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曲玲珑刚想说出的话一噎。她索性停了下来,抬头去望说话的男人。

芝兰玉树,气质如竹,整个人都有一种清华高贵的感觉。此时,他的眼光正与她相对,肃然如寒星,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曲玲珑暗暗咽了下口水,却对着他羞涩的莞尔一笑。

“谢夫君怜悯。”

说着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继续开口:“所以,我虽嫁入了镇国公府。可总觉得是以伤了夫君而得来的,所谓近乡情切,来形容玲珑的心思就再合适不过了。”

自此,曲玲珑的表演告一段落。不管他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她把自己的心意剖析的丝丝入扣,也表明了不想和离的心。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把她硬赶出去吧。

老夫人听罢,半天没有回应。过了良久才言:“按你所说,你早就心仪玄儿。但数次要求和离,是何缘由。”

“开始,我是对夫君有愧,觉得只有和他和离,才是对他最好。而后来,我对夫君情意渐深,再也没了离开他的心思。可是,夫君他却日日过房门而不入,我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曲玲珑硬生生憋住一口气,又一次跪下:“祖母,请您原谅玲珑今日所为。我只是为了想见见夫君,才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屋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地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张氏尴尬的笑着,转头对着老夫人说道:“原来也不过是一些小女儿心思,母亲就原谅她了吧。当年,说到底,是玄儿坏了她的名节,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去曲家提了亲,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来闹。如今,不过短短一年,就让他们和离,我怕曲家……”

“母亲!”

曲玲珑突然娇声叫道:“您既然说到当年之事,那儿媳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母亲为玲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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