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贺忱又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没说话,连忙紧张的将一直揣在怀里的那朵花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他的手心都捏出了汗,那朵含苞待放的月季却还看起来新鲜的很,红色的花瓣上还有小水珠。

他穷,没本事,但他想让她开心,这朵月季是他爬了大半座山挑出来最好看的一朵,像传说中的玫瑰花。

虽然他没见过玫瑰花,但是应该也这么好看。

“对不起,是我不好,今天委屈你了。”

“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他连连道歉,脑子里却跟生了锈似的想不出好听的话,只能干巴巴的瞅着她。

叶蔓蔓不甚在意的接过月季,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贺忱连忙小心的蹲下,手臂因为不知道放哪儿紧张的握着拳头。

“你小心一点爬上来,别怕。”

衣服挂在他身上紧紧的绷着,后背勾勒出明显的倒三角形状,胳膊上的肌肉更像是要爆出来似的,弯曲的腿部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犹如猎豹蓄势待发,粗狂的声音却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

“贺忱。”

娇娇软软的声音,还带着些委屈,贺忱听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从没听人这么喊过他的名字。

姨妈姨伯只会凶巴巴的喊他去帮忙干活。

“你再蹲下来点。”

贺忱乖乖听话,连忙又弯下腰去了些。

叶蔓蔓心满意足,这才开心的爬到他背上,还随手将那朵月季放进了他胸口褂子的口袋里,像是戴了一朵领花。

第一次见到贺忱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材很好,但是没想到凑近了看这么劲爆。

看着他背起她时手臂与肩膀肌肉滚动,叶蔓蔓好奇的拿手指捏了捏他的胳膊。

结果太硬了,反而把手指捏疼了。

她扁了扁嘴,把手又收了回去,继续揽着他的肩膀,没有注意到贺忱的整个后背乃至于整个人的神经都已经紧绷得不像话。

以往村里这点小路哪怕是背着一两百斤的东西都能健步如飞,分分钟几个来回。

今天这路走的却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有点飘。

后背宽阔结实,贺忱又走得稳稳当当,本就打着哈欠的叶蔓蔓不一会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相当安稳,一路上愣是碰到任何人打招呼都没醒。

于是有人调侃这贺忱会疼媳妇儿,这么点路都要背。

有人却是满嘴羡慕,羡慕他这么多年没娶到媳妇儿,一娶就是全村最漂亮的。

还有人说贺忱这是娶了个活祖宗,身材纤细的叶蔓蔓看着就不好生养,人又娇气,干不了活,说他这又是娶了个吸血鬼回家,一人供着两家人迟早得累死。

村子里的人就爱闲话家常,贺忱从不理会,叶蔓蔓也是睡得熟一概没听到。

等到了贺忱家里,叶蔓蔓还在睡着,贺忱有点不知所措,正想着该怎么放她下来去床上睡,屋子里就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是哪家娶来的新媳妇儿啊?这么点路还得背。”

屋子里出来的人是贺忱的姨妈李红梅,平常嗓门儿就大,这一嗓子直接就把叶蔓蔓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头睁开水濛濛的眼睛,不高兴的在贺忱耳边说道。

“她是谁啊?”

带着鼻音的柔软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羽毛轻轻滑过,贺忱好不容易松下来不少的神经再一次绷紧了,耳朵也迅速涨红。

“她是我姨妈。”

“哦,那她为什么在我们家?”

问完之后叶蔓蔓的脑袋才慢慢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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