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拾会这个时寄信给师父?

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

“师父,这信是沈拾的笔迹吧,为何……她会写信给你?而且似乎与梦月台有关……”

在大殿上,袁千凡拿着信纸,向平书南质问道,在看到信纸的那一刻,平书南的脸色煞白了一下,他稳住身影,蹙眉对袁千凡道:“你偷偷潜进藏书室?”然后扫过一旁想装作置身事外的隗清道:“而你,却是陪她一同胡闹?”

刚才找到这卦信,袁千凡那冲动的性子,立马就要去找平书南讨个说法,隗清去拦她,却也是拦不动,只能扶额看着袁千凡去找平书南。

“师父,你究竟藏了多少事不和我们说?”袁千凡嗓音微抖道,眼里带着不被信任的受伤。

见状,平书南深呼一口气,他语气冰冷地对袁千凡说道:“一封信能代表得了什么,没错,这封信确实是沈拾写的。”

他看着袁千凡脸上那果然如此的神情,道:“可那如何?为师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不过是那孽徒写信回来嘲讽正道坠落,说魔教如何好,为师念在她曾是为师的徒弟,顾全她最后的颜面才没有说,你却来这里追究为师?”

听见平书南的话,袁千凡神色变得灰败,不可置信地道:“师父,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因着袁千凡的话,平书南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悲痛,很快地,他又回复到冷苛的模样,道:“为师因何要骗你?”

他看向一旁看戏的隗清,说道:“隗道友,我们门派一向很看重你的能力,对你在门派的活动平素都很宽松,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而乱了规矩。”

见平书南提到自己,隗清连忙打着哈哈笑道:“哎哟,都怪那孩子非要缠着我要我帮她,不然就一直骚扰我,我这不是一时被烦得都糊涂了,没下次了,绝对没下次了!”她瞥了袁千凡一眼,只见对方眼中带着恼怒,她赶忙移开眼神。

轻叹一口气,平书南揉了揉鼻梁,对袁千凡道:“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好,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低垂着眼眸,说道:“已经找到你二师姐了,接下来我会派人去救她回来,琼儿还活着的事,你们绝对不能说出去,连门派的其他人都不能告知。”

明明是一件喜事,他神色却仍旧忧愁。

听到平书南的话,袁千凡和隗清神上皆充满了惊喜,尤其是袁千凡,她不禁欣喜地道:“找到二师姐了?是如何找到的?”她又不解道:“这般的喜事,为何不能和其他人说?”

像是袁千凡在胡闹一般,平书南责备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魔教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二师姐么?为师这次使了些法子能瞒过他们,甚至让他们相信琼儿已经死了。”他悲哀地道:“但魔教一天未亡……最好天下人都不知道琼儿还活着。”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一般,让原本还沉浸在喜悦的袁千凡,瞬间清醒起来。

又是一声叹息,平书南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是想让你们知道,琼儿回来后,你们就别再要提起沈拾,莫要再去掺和一些你们不该掺和的事了。”

他愣了一下,神色不清地道:“……就当是……没有这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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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榕派昔日的大弟子将玉兰君一剑穿心的事,很快便传遍整个修真界。

听闻,当时看到台上的光景,白榕派很多弟子都愤怒得尝试冲破禁制,平书南却是不为所动,他只是合上眼,不愿去看台上光景。

可所有人都看到平书南那抖颤的双手,以及眉间那抹哀痛的神色。

“今天,诸位掌门,以及年轻有为的小辈们聚在一堂,为的就是商论一下有多少门派,愿意参与此次正邪之战?”

这处像是仙境一般,四周被白雾所环绕,用白玉制成的圆台上,覆盖了大篇龙的金纹,像是只是为那画上的龙点晴,便能乘风飞起。

这是白玉台,从台上往下看,只能看见无尽的白雾,雾气浓密的程度像是那急流之下的瀑布般,壮丽而令人生出惊叹之情。

往日修真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会在这白玉台商量那些大事,但求正道能取得共识。

方才说话的便是紫月宫的宫主亿南仙子,亿南宫只收女弟子,门派的功法以诡秘新颖而出名,是近几十年来堀起的门派之一。

虽不是最强势的那些门派,可亿南仙子广为结交其他门派,总是笑脸迎人手段极其圆滑,因此她来领话头,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眸光扫过众人,忆南仙子如沐春风般笑了笑,对身穿一袭蓝衣白纹衣袍,眉目祥和的老人道:“水云派掌门,你意下如何?”

那老人是水云派的掌门王之山,他身旁坐着一位少年老成,端庄秀雅的女子,便是水云派的下仼宫主孟辰雪。

听见师父被忆南仙子拋了个话头,孟辰雪不禁看向王之山,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只见王之山摸了摸那又长又白的胡子,平和地说道:“如今魔道横行,水云派自然也愿意出一分力,如今正道的门派就像是同一条船的人,船沉了,谁也活不成。”。

听见王之山的话,忆南仙子满意地颔首,她看向孟雪辰,向这位小辈问道:“那孟小友呢,你可跟你师父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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