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璇没多久就回来了,她轻轻敲门,问:“大夫,我带令千金回来了。”
余若歌正在化病妆,闻声急忙收拾,躺到床上,装出一副虚弱模样,韩大夫则在确认无误后前去开门。
汤璇一进门便问:“情况如何?”
韩大夫一脸凝重:“不容乐观,脑伤很重。”
余若歌觉得他好像在说实话。
汤璇表情蒙灰,不敢相信现实。
韩照溪绕过她,问道:“爹,余若歌真的……”
“把药给我吧。”
韩照溪翻出药瓶,道:“这个药……”
“正对病症,但可能也续不了几天命。”
汤璇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韩大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没有回话。
汤璇眼中含泪,跑了出去。
韩大夫重新把门关上,韩照溪终于忍不住:“爹,那个药不是用作恢复体力的吗?”
“对,刚好是他需要的。”韩大夫把药瓶丢给余若歌,“都送你了,没有副作用,算是报答。”
韩照溪看见虚弱不堪的余若歌灵活地接住药瓶,然后以惊人的速度缩回被中,重新变成了一副垂死模样。
“你在装病?”她不理解,“为什么?”
“你还小,不懂。”余若歌说。
“欺骗殿下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死不至于,惨就惨了。”
“为什么要装病?”
“你别问了,不关你事,对了,漆予呢?她没事吧?”
先前怖道宗宗主的吼声对城内冲击很大,连余若歌都有些扛不住,漆予只是灵修九品入门,不知道她那时位于城中哪个位置,是否受到影响。
果然,韩照溪的脸色暗了下去:“漆予,听不见了。”
“耳膜碎了?”
“如果只是伤到耳朵,愈疗术可解,她伤的是神魂,无法医治。”
“只是听不见吗?”
“嗯,算不幸中万幸了,她原本是魂修九品下,现在还可以接受魂念,好好休养,以后还有希望学魂念传音,那时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和人正常交流了。”
但终究是听不见声音了,余若歌不禁感到命运残酷。
“城中伤亡如何?”杉州更多的是没有品级的百姓,他们的情况只会更糟。
“还在统计。”意思是多到数不过来。
“怖道宗的人,他们全逃了吗?”
“他们的宗主逃了,听说三大院的人还击杀了几个高手,两边都死了不少人,但我想怖道宗损失应该更大。”
他们应该全军覆没,余若歌问:“还有知府的儿子,他也是怖道宗的人。”
“失踪了,知府死了。”
余若歌惊道:“怎么死的?”难道一天之内竟出了两个弑父者?
“身上死气爆发,差点伤着我爹。”
果然,跟他儿子脱不了干系。
暂且先不管他。“吴宁成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他真的弑父弑兄?”
“嗯,我亲眼所见,他杀了他爹,然后帮我杀了他哥。”
“可你才八品。”
“我天资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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