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轩练剑进步迅速,练气进展实是进展缓慢。
他知道练气是滴水穿石,循序渐进的过程,纪云轩虽然用功,也不可脱离此藩篱。
这并非是只有纪云轩一人练气缓慢,实则是华山气宗的武学向来皆是如此。
气宗的功夫往往看重心性,初期较为缓慢。
率性任情,不善律己,那正是修习华山派上乘气功的大忌,练功者心性不过关实则难成!
剑宗的功夫不同倒是易于成,见效极快。
若大家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的话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
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而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
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也与别派不同,只须勤加修习,纵在睡梦中也能不断进步。
纪云轩明白其中缘由,并不气馁,反而似驴拉磨般慢慢磨!
同时他也沉下心来,练内功心法,必须心无杂念,方能勇猛精进,这反而磨历了纪云轩的心性!
晃眼过了两日。
纪云轩正在练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同时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传来。
“小师弟,我给你送饭来了,你在不在阁中?”
闻言,纪云轩听出是来人岳灵珊。
他松了口气,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在练剑时把大门关了,有任何人来此藏经阁,不论是敲门或者推门而入,皆会闹出动静,也可给他提个醒。
纪云轩放下手中长剑,开门把岳灵珊迎了进来,问道:“师姐,怎么今天是你给我送饭?”
“趁着今天开心,我想来就来了。”
说着,岳灵珊把饭篮子放在桌上,从中取出两个菜肴,有荤有素,还有一碗米饭。
又说道:“赶紧吃罢!”
不论是练剑,还是混元功的外家练法,皆是十分消耗体力,纪云轩早都饿了,回道:“多谢师姐。”说着就拿起碗筷吃饭。
纪云轩一边吃饭,不好让岳灵珊等他,便想着找话与她说,道:“师姐,上次你说要写字最后没写成,今日正好补上,让我欣赏欣赏师姐你的书法!”
闻言,岳灵珊羞恼,晕红脸颊,眼睛乱转,不敢看向纪云轩,突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她本以为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纪云轩已经忘了此事,所以今日才敢来找他。
不曾想旧事重提,岳灵珊连忙道:“写甚么书法,每日练剑的时间也嫌少,咱们练武不精,难道以后咱华山派弟子在江湖中还真的打算和别人讲道理不成?”
本来心里还有些羞恼,说完最后一句,岳灵珊突然想到大家以后行走江湖就真个只动嘴皮子不动手,那情景也甚是好玩,又忽然自个笑了起来。
纪云轩虽好奇岳灵珊怎么又开心了,也不追问自顾吃饭。
饭后便和岳灵珊坐着闲聊解闷,闲聊中纪云轩也才知道,原来那日二人喝酒被抓个正着。
在正气堂中,岳不群当着众弟子的面责罚令狐冲打了五十个板子,到如今过去了十多日还在修养,不能下地行走!
也吩咐众人,不得再来藏经阁,同时念及纪云轩年纪小身子弱,所以不曾责罚,不过岳不群却是提道:“下次犯错,从重处罚!”
听闻岳灵珊叙述出来,纪云轩方才知道华山上众弟子为何这般怕犯错!
他不禁庆幸的同时也心想:即使犯甚么错,也要藏着躲着,不能让岳不群知道!
见着纪云轩脸上似有担忧,岳灵珊笑道:怕了罢?
闻言,纪云轩回道:“师父严厉,是为了大家好,有甚么好怕的!”
又问道:“师父吩咐大家不能来藏经阁,师姐,你今天莫非是偷偷摸摸的来的?”
连连呸呸了两声,岳灵珊说道:“说甚么偷偷摸摸这样不好听的话,小师弟,大师哥挨了板子伤还没好,又不能陪我玩,想着你一人在藏经阁待着肯定无聊,才来看看你,哼,你不识好人心。”
纪云轩笑了笑,心想岳灵珊果然是贪玩的性子。
然后说道:“多谢师姐,我平日里除了打坐练功就是练剑,有时我自己也觉着自己甚是无趣得紧,怕是让你失望了。
我不像大师兄和六师兄那般有趣,能陪你玩儿说笑话给你解闷,你若是觉着无聊了,也可去寻其他几位师兄一块玩,想来也都比我有趣!”
纪云轩心想:“要是岳灵珊经常跑来藏经阁,他还怎么练剑?”所以赶紧推脱!
岳灵珊这会心里十分委屈,好心来给纪云轩这个小师弟送饭,陪他解闷,没想到先是被说成甚么偷偷摸摸,又说自己无趣,话里话外表示不要来找他,显得她热脸贴冷屁股!
她只觉得鼻子一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险些流出眼泪来!
当即把碗筷收拾好,岳灵珊说道:“我再也不来找你玩儿了!”说着低头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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