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安:【……刚刚陈时遇就在我旁边】

苏澄安:【我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你发的】

苏澄安:【:)】

简忆:【不会吧?】

简忆:【我懂了,这就是缘分】

她不想再回简忆,退出去通过了陈时遇的好友申请。

习惯性地点开他的朋友圈,一周两三条的频率,内容基本上都是他在练习或者写歌。

陈时遇重新回到了台上彩排,苏澄安干脆站起来,趁现在还能拍些花絮。不用在人堆里上蹿下跳,花絮拍起来永远轻松得多。

快门声络绎不绝,苏澄安尽可能去留下他们认真、专注的一面。

诚然,她从相机的荧幕里理解到了简忆刚刚那几个大哭表情的原因。

光束洋洋洒洒地落在陈时遇的身上,敲击鼓面的碰撞仿佛激起层层金光,他明明在舞台的最后,目光却会情不自禁地看向他。

许久,乐器的声音越来越小,苏澄安知道他们要结束彩排了。恰好阿木过来喊她吃饭,她便收起相机去找她的其他设备。

乐队演出前的习惯都不大一样,苏澄安见过演出前重油重盐高热量还喝啤酒,也见过担心吃了东西演出途中不适干脆不吃的,而HOPE是少数演出前要正正经经吃一顿饭的乐队。

One几十米开完就有一间酒楼,阿木和老板打成一片后,老板基本有求必应,做本地菜更是得心应手。

苏澄安和阿木先去了固定招待乐队的包间,苏澄安习惯趁这个时候整理花絮的照片,必要的再进行一些调整。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她就不太在乎外界的动静。阿木早已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便按着每个人不同的口味把菜点了。

但最重要的是,无一例外的选择了不要放葱。

因为苏澄安不吃。

等苏澄安回过神来的时候,HOPE的四个人和同哥,以及他们带来的幕后人员都到齐了。她把照片处理得差不多想拧头休息一下的时候才发现,坐在她的旁边的竟然是陈时遇。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她刚刚修图的时候就在感叹,陈时遇是她遇到的那么多个乐手中少有的没有崩图的存在。

甚至是毫无死角到不需要对他的五官进行调整的程度。

陈时遇不会猜到苏澄安的想法。

他确实看了很久,明明苏澄安在他的照片上花费时间最少,却停留得最久。可他怕再打趣照片的事情苏澄安会生气,换了个话题:“你拍演出多久了?”

“快四年了。”具体多久,苏澄安也算不清了,只有一个模棱的数字。

“怪不得,同哥提的要求完全不影响你的个人风格。”

“那,我当你是在夸我咯?”

“是在夸你。”

苏澄安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陈时遇聊着,终于把照片都处理完了。把软件关掉,刚想松一口气,却看到图标不多的桌面上散落着好几个她没做完的ppt。

都是关乎期末成绩的,还几乎都集中在下周,霎时感到头大。

陈时遇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像调色盘般的变化,没忍住笑了出来:“果然大学生都逃不了presentation。”

苏澄安看了一圈,其他人沉浸在他们的话题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此时的表情如同戴上了痛苦面具:“求求你,别说了。”

“你是还有两年毕业?阿木说你平时挺忙的。”

大二的学业足以让她累得够呛,本应好好休息的周末夜晚基本都在livehouse工作。虽然分身乏术,但是她乐在其中。

苏澄安点点头,又在心中诽谤阿木悄悄咪咪把她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但又感激阿木恰当的处理方式,不会让她在饭桌上因为性别变成话题中心。

-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苏澄安偷偷绕去One的前门看看来了多少。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可排队的人数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

HOPE的魅力果然很大。

她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这干嘛?”

……陈时遇和她并排站着。

她不敢想象如果队列中的人发现陈时遇的存在,理智点的会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万一有不理智的……苏澄安下意识去推了推他:“你还是先进去吧。”

陈时遇知道苏澄安考虑的地方,只是那柔软的触碰让他的内心有些悸动。

用打趣来掩饰表情的波澜道:“怎么?怕我被发现啊?”

“不然呢。”苏澄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就算被发现,好像也是你的处境麻烦些。”

苏澄安听他这么说,挑了挑眉,拿起挂在肩上的相机:“我开闪光灯按下快门看看?”

“别别别。”陈时遇举双手投降,跟着苏澄安从后门回到了室内。

苏澄安的反差真的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

陈时遇就算不需要和队友怎么彩排也得提前准备进入状态,意味着他不会神出鬼没。苏澄安向来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转眼演出正式开始。

苏澄安站在二楼的调音台扫了下面一眼,这份工作让她出于习惯地去观察到场的人数、人群。HOPE的观众中男女比例竟是出乎意料地均衡,而面孔跟他们乐队一样,年轻人居多。

俯拍完泱泱人头,是时候下去拍近景。

除了拍台上的演出者,苏澄安还常常会抓拍前拍的观众。又因为她在One待的时间不短,久而久之,慢慢和很多常来的人熟悉起来。

对苏澄安的抓拍甚是配合。

这场演出非常圆满地结束了,苏澄安接下来要马不停蹄地整理照片。

毕竟除了乐队,台下很多人也会等着她的照片发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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