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教徒知道有人闯进府邸后,不是立马个个勇猛,向苏望扑上去,而是全部掠进了府中的房舍或阁楼中,隐匿了起来。
郭霸让他们留在此处,非是让他们看守物事,而是为了防备有敌人趁府邸空虚时进入此中,设下埋伏,或布置陷阱,而自己一干人等却对此毫无所知。
因此,这三教徒知道有人闯进府邸后,也不管此人修为如何,立时隐匿了起来,只待坛主和坛内的教徒回来,便立即报信示警,到那时再一起对付闯入府邸之人。
苏望翻过墙后,身子还在半空中,听到那麻雀还叫得厉害,立马对准了那麻雀,凌空一掌拍出。
气机破空,那麻雀突地炸开,血肉四溅,鸟羽飘飘而落。
可府邸中麻雀也不仅是一只,这只麻雀被打散后,其他五只站在屋檐上的麻雀,都纷纷叫了起来。
其叫声的尖锐响亮,与适才那只麻雀相当。
鸣叫声密如雨点,甚是聒噪。
苏望心知这些麻雀都是这个分坛用来示警的,暗道分坛与一般的堂口果真不同,防御都严密了许多。
他在府邸中掠了一圈,手掌起落间,将这些麻雀尽数打杀了。
霎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随后,苏望便开始思索为何那几个教徒都躲了起来。
因为他通过苍蝇和蚊子看到,这几个教徒既不是去拿兵器,也不是去布阵,只是每人都躲在一个房间内,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遥遥的盯着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害怕?”
苏望只在心中胡乱地猜了一会儿,便打算把他们揪出来直接拷问便是。
念及至此,身形便即一闪,整个人掠过庭院,在黑夜中留下了一条残影,只是片刻,便到了一个教徒的房间门外,对着门外便是一拳。
这教徒见苏望突然化作一道影子,向自己疾掠而来,心中讶异这人是如何发现自己的,正欲从这房间的窗户逃出去,换一间房躲藏。
可下一刻,一个拳头便破开了木门,迎面而来。
砰!
木门那纷飞的碎屑,和着拳劲,打入这教徒的脸中。
苏望控制好了力度,恰好只是打晕这个教徒,随后一个鹞子翻身,又向另一个教徒掠了过去。
他的身影在院落中划过一道直线。
另一教徒适才见到苏望这一拳,知道这人甚是厉害,心惊之下,下意识地将脸离开门花,欲往窗户掠去。
可他刚微微转头,苏望的一拳便破门而至,夹着纸屑与碎木,重重的打在他的脸颊上。
他只觉脑袋轰然一响,连脖子处的脆响都没有听到,整个人便不省人事。
最后一个教徒,发现第一个教徒被苏望打倒后,便即将脸离开了门花,正欲向床底躲去,可他刚刚转了身,还未跨出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木门破碎之音,随即后脑受了一股重力,轰然一响,便即人事不知了。
苏望刚才把那几只示警的麻雀打死,便心知如果有别的教徒回来,看到墙檐上没有麻雀,便知分坛内闯入了人。
因此,他把几个房门破坏,也没什么了。
苏望打晕了这几个教徒后,便将这几个教徒提到了一个房舍内,放在了一起。
他把炁运进第一个被打晕教徒的经脉中,这个教徒一个颤抖,顿时醒了,睁眼便看到了昏黑中的苏望,便即悚然一惊,双手不觉间紧张地抓着地面。
“你们坛主呢?”苏望问道。
这教徒害怕得有点儿结巴:“我们坛主……不在这……”
苏望忽地厉声大喝:“我当然知道!”随即一脚踩折了这个教徒的一根手指。
“我接下来的问话,你老老实实地回答。”
“等会我再问其他二人同样的问题,若是不一样,我便把你杀了!”
“是!是!”这教徒捂着红肿的手指,连忙应道。
“你们坛主在哪?”苏望道。
这教徒道:“他今晚和其他人去灭门了。”
“灭何人的门?”苏望问道。
教徒回答:“是鲁镇的一户姓贾的财主。”鲁镇便是姑苏府下的一个镇,离姑苏城不远。
这姓贾的财主,苏望的前身也是有所听闻的,据说这贾财主有着半个鲁镇的产业,又被人称为贾半镇。
“为何灭门?”苏望问。
教徒答道:“我不知道,坛主只说这个财主的庄上有着大宝贝。”
砰!
苏望听罢,立即将这个教徒一拳砸晕,随即用炁催醒另一个教徒。
问了同样的话后,这教徒也是这般回答。
苏望把这个教徒砸晕,正欲再去问第三个教徒,但却通过趴伏在墙檐上的一只苍蝇看到,门外那条街上,有着八个人各骑着一匹马,向这府邸踱来。
似乎是其他教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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