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许潇看着这一切,再感受着那把正在向自己手臂靠近过来的明晃晃的匕首,心里大概明白了阿丽卡想做什么,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根本就是要刮骨疗毒吧?
就算条件简陋,打不了麻醉剂,但好歹也给自己咬个毛巾木棒什么的吧?真以为人人都能像关公那么能忍?
“给你。”
阿丽卡递了一块不算太干净的毛巾过来,示意许潇咬在嘴里,然后吩咐旁边站着的班尼尔帮忙按住许潇的肩膀,接着是用酒精冲洗创面、消毒、针线缝合、包扎……
这是最简单的伤口处理手法,也是在现有条件下能够进行的最好的急救手段。
许潇在现实世界中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上一次和别人打架还是上中学的时候,对疼痛最深的记忆则是小学时开刀割阑尾,这一次在体验游戏中,算是真切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切肤之痛。
嗯……如果算上前两次游戏时没来得及细细体味的那两股疼痛,可能还有“爆头之痛”、“穿胸之痛”。
幸好有那块毛巾,他才能把疼痛憋在喉咙里,没有当场哭喊出来。
——不过他这次的情况其实都算好的了,要是子弹打断了动脉,或者嵌到骨头里,那他怕是得咬牙给自己来一枪,提前结束这盘游戏。
帮他处理完伤口以后,阿丽卡就去给欧文太太帮忙,处理欧文的情况了。
那位中年大叔一路咬牙撑回来,这时候也有点撑不住了,开始时不时发出呻吟声。
班尼尔上楼给自家女儿喂了退烧药回来,去欧文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到客厅,向许潇问了几句这次出去时遇到的事情:“原来是这样……这次都是我和阿莱沙,如果你和欧文先生因此而出什么事情,那我就……”
“……”
许潇把绑好了绷带的手臂吊到自己脖子上,往嘴里灌了几口啤酒,然后轻呼了几口气后,随口宽慰了班尼尔几句“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不是你们的错”的话。
从玩游戏的角度来看,他们今天晚上的出行确实有点亏。
如果不出去,阿莱沙可能会病重而死。
但出去的结果,是欧文重伤,就算能侥幸保住性命,估计也要从此卧床不起,许潇的伤势轻一点,但短时间内也会战斗力锐减。以牺牲一个半主力为代价,带回一包药品,性价比可以说是相当低了。
唯一能谈得上赚的,就是带回了两把步枪,并补充了大约几十发弹药,算是让整个公寓的火力水平提升了一个档次。如果下次再面临今天晚上的那种境况,不至于再那么被动。
“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许潇向班尼尔说了一句,然后就抓起一杆步枪,径自上楼睡觉。
……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在连续做了好几个枪战场景的噩梦以外,许潇才被一阵枪炮声吵醒过来,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重新亮起来了,赫然是来到了第二天。也是他进入体验游戏后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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