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箩筐是她在瓦市买的,不贵。

贵的是箩筐里的蔬菜瓜果。

她买了几根黄瓜,两把豆角,几条茄子,半斤辣椒,一只七八斤重的西瓜,两只小白皮甜瓜。

箩筐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西瓜还得单独另放。

仅是这些蔬菜瓜果便已花了将近五百文钱,真是天价!

再坚持一段时日就好了,后院的小菜园子里就有菜了。

哦对了,沈萤儿手里还拎着一对鲫鱼,鲫鱼的嘴巴用柳条串着,先前从水里拎出来还在活蹦乱跳,这会子被日头一晒,翻着白眼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

沈萤儿感觉这鱼买的有点仓促,这样的暑天,还要走好几里路才能回村,水生要再不来,这鱼可能会臭!

原本还想着晌午回去给小福宝熬鲫鱼汤,看来要泡汤了。

就在沈萤儿焦急犯愁的当口,一辆骡车缓缓在她附近停下。

东来从马车上跳下来,朝老槐树底下的母子俩小跑过去

街角的一辆青蓝色马车里,楚云涧从撩起的车窗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眸色晦暗,神情莫测。

车旁,长随小心翼翼请示:“东家,是否去追?”

楚云涧放下车窗帘子,淡淡道:“不必!”

长随应了声“是。”,转身坐上马车,掉头往相反方向去。

马车径直停在镇子东郊那座宅院的门口,楚云涧下车之际,沉声吩咐长随:“去查下那辆骡车的主人是谁!”

“是!”

在回下河村的骡车上,沈萤儿看着被东来安置在水桶里的鲫鱼,长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走运,刚好遇到东来去底下某个村子送药,顺道可以捎带他们母子一程。

至于水生,沈萤儿先前给老槐树附近那个卖凉茶的老夫妇留了两个铜板,托他们待会给水生留个言,就说他们先回去了。

“大姐,我们东家真是料事如神啊!”东来一边赶着骡车边扭头跟沈萤儿这聊天。

“这批药原本是明日去送的,我们东家说让我今个就去送,指不定半路还能追上大姐你们,捎带一程,

我们东家心疼小福宝受热,还专门给准备了一把伞,呐,你给福宝撑起来遮日头呗!”

沈萤儿一看,骡车角落里果真放了一把伞。

“你们东家有心了。”

她拿起伞撑开,将自己和小福宝罩在伞下,心里对沈晨星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东来将沈萤儿娘俩径直送到了家门口,又帮着将东西从骡车上搬下来,再亲自送进屋里。

看着娘俩住的这两间低矮的茅草屋,东来眼中都是震惊!

对小福宝的心疼,也更深了几分。

“福宝儿,下回去镇上,还去找哥哥玩哈,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临走前,他摸着小福宝的脑袋说。

小福宝笑嘻嘻点头:“好呀好呀!”

送走了东来,沈萤儿赶紧烧晌午饭。

从水里捞出一条鲫鱼,利落的宰杀干净,掏空内脏。

小锅里放点菜籽油,将打了花刀的鱼搁锅里煎到两面金黄,再捞出来。

就着锅底的油再放入生姜沫子和盐巴,添水,重新将煎好的鲫鱼放进去,盖上锅盖小火闷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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