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特务处总部,李唐径直回了警察分局。
户籍科的手下都忙着办理户籍资料,此时淞沪会战爆发,很多人从沪海投奔金陵,毕竟金陵是国民政府首都,在大多数人看来目前很是安全。
李唐不去理会外面乱哄哄的人群,进了办公室,关门。找出一张常见的白纸,用沾了碘伏的笔写出叛徒关押的地址,看了看字体,不是很满意,重新写了一遍仿宋体,才满意的折叠放入衣服内衬!
从警察局出来不远处就是商业区和居民区,李唐有时候骑自行车上下班,有时候选择步行。
穿过商业区,路过几间平房,穿过一道狭窄的巷子,李唐借着整理鞋带的机会,观察着周围动静。
四下无人,李唐迅速挪开墙上的一块砖头,把写好的情报放入,又将砖头恢复原状,走出几步,用粉笔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画上记号,才转身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个仆人模样的妇女,穿着粗补衣服,手中跨着菜篮,迈着碎步走过。
妇女看到电线杆上的记号,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面拿出手绢擦去,从暗处拿出情报,哼着小曲儿离去!
李唐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叛徒的藏身之地找到了,接下来如何解决就是组织上的事情,李唐无权干涉,也不能参与,但是想到狗子说的两挺机关枪,还是暗暗担心。
金陵陆军医院,刚才还被李唐和科长议论的杨三金,此刻坐在病床旁边,目光凶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叛徒汪涌。
“想清楚了,罗掌柜已经死了,你以前工作过的那些同事也已经人去楼空,你觉得自己还有多大价值?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人活着没有价值,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你说呢?”
汪涌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戴着眼镜,其中一个镜片已经破裂,密密麻麻的纹路像蜘蛛网一样。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此刻听到杨三金的话,嘴巴哆嗦,包扎过还渗出血迹的双手颤颤巍巍的紧抓着被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杨三金吐出一个烟圈,嘲讽的冷哼一声。把香烟丢到地上,突然从病床旁边的果篮拿过一根香蕉,猛的就塞到了汪涌嘴巴里!
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来不及躲闪,被一只大手捏着嘴巴,带着香蕉皮的香蕉捅在喉咙,汪涌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摆动身体挣扎。
听到里面的响动,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走了进来,见惯不惯的笑道:“杨组长,人可不能弄死了,这家伙先养养身体,过几天回去接着审,是骡子是马,溜溜才知道,不过这几天能不能钓到大鱼就看他的了,哈哈哈哈。”
医务处,外科张医生从外面进来,一个护士立刻打趣说道:“哎呦,张医生还不下班啊,怎么?舍不得我们苏医生啊,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苏医生今年可是夜班哦,嘿嘿!”
小护士一边调笑,一边调皮的冲着张医生眨了眨眼睛。
张医生只是温和笑笑,也不说话。
小护士旁边是一位医生模样的年轻女子,头发乌黑,虽然带着口罩,但从眼眸的轮廓五官和白皙修长的脖颈,也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
苏雅文被调笑,笑着拍了拍小护士,目光和张医生接触的瞬间,张医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点。
外交部门办公室。
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子,喝着咖啡,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眼对面低头整理文件的黄文,不动声色的说道:“听说了吗?过几天委员长要主持国父纪念周,听说我们外交部门也要出席,可惜兄弟我职位低下,不然也能当面瞻仰委座,聆听他老人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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