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背着,康熙爷忍不住笑了,又背着背着,他们兄妹四个又忍不住笑了。

他们都三四十岁的年纪还能得皇阿玛这样的罚,能整日侍奉在阿玛额娘跟前儿,像孩子似的胡闹,也是一种福气。

待小九回来,做哥哥姐姐的自然少不得对他一通“折磨”。

等到小九该去给他四哥赔罪了,四爷趁机叫小九领了差事,省得这般年纪了就知道玩儿,然也不舍得他吃苦,便叫他去南边走一趟,瞧瞧可还有当地官员治下不明的。

如此算是微服私访,小九也不将排场,带着一个太监并几个侍卫就出发了。

五日一封信,瞧着是十分用心的。

四爷根据小九的消息叫人再探再查,果然不假,江南官场又是一番震动,可算是又能再安稳个十年五年的。

小九这一走就是将近半年,等他再回来已然临近过年,,去时只五人五马,回来时却多了好些马车。

里头除了有给阿玛额娘和下头侄子侄女的东西外,还多了个姑娘。

小九将她安置在自个儿宫外的园子里,他自个儿一入宫便开门见山,求阿玛额娘为他和那姑娘赐婚。

这混小子险些将康熙爷气得半死,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再将喜欢,皇子福晋也得从八旗择起,哪有从民间带来个不知什么身份的女子,叫她随随便便做了天家的儿媳妇。

况便是平民出身的女儿家,也没有随随便便跟着外男跑的道理,莫不是这混小子骗得人家姑娘私奔,抑或是勾栏出来的,才如此随便、、、、、

康熙爷不敢再想了,越想越是头痛,气得叫小九跪在外头雪地里去,便是再放肆也得有个度。

康熙爷气得头痛,玉琭倒不觉得小九离经叛道,这孩子打小就极有主意,又十分大胆,他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他若不喜欢,便是强押着他跟人成婚也不成,必是能干出逃婚的事儿去。

“何必气成这个样子,你可听小九说明那姑娘的来历了?你可听小九说了自己的心意了?万一不是你想的那般呢,小九虽是打小任性,然像他干过什么出格的,还真没有几件。”

康熙爷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拉着玉琭,叹了又叹:“真真是来讨债的,朕都不敢想不敢问,那姑娘就这么千里迢迢跟着小九来了,要么是个冲动的脾气,要么是家里不管不顾的,哪儿当得起小九的福晋。”

“你莫为小九说清,就让他跪着去,天寒地冻正好反省!”

玉琭见康熙爷心意已决,不好再劝,只吩咐魏启偷偷给小九塞一对儿护膝去,免得冻坏了腿。

谁道小九也是个倔的,竟不肯收,就这么跪着同他皇阿玛杠上了。

玉琭不得已,只好又劳烦魏启一趟,让他去见见那姑娘,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能不惜叫小九这般。

倒也不是给那姑娘下马威去,只是瞧一眼,玉琭怕那姑娘心生不安,还让魏启拿了几样子料子和首饰,连丫鬟也派去两个,一来方便伺候,二来也算是个眼线吧,免得有心人算计了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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